城关内的街道上。
一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竟是朝着张道之离去的方向追赶,
“天师!我,我是柴让啊!您还记得我吗?”
“《妖魔图录》,在下想于各地印刷出售,不知天师允否?”
张道之惊鸿而过,并未听到柴让所言。
但是,柴让竟是自我安慰起来,
“天师没说允,但也没说不允啊!”
此去中原,返回龙虎山。
有很多强大的存在,都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众人皆如薛尧一般,随着张道之连绵气机划过苍穹时,或举杯高呼,或深深作揖,不一而论。
在一座名为京兆府的地方。
有一粗犷汉子,正以一种吊儿郎当的姿态,于大街上向道路两旁的商贩收取‘行规钱’。
忽见顶上苍穹有惊鸿掠过,气息连绵不尽,速度之快世所罕见。
他稍感震撼,遂抬头看去,忽的嘿嘿一笑,
“好一个张天师!”
身后,有一稚子跑来,
“齐大哥,您教我的拳,我学会了!”
......
两日后。
张道之来到龙虎山脚下。
这时的他,并未身着紫金天师袍,而是普通道教衣裳。
他的额头,正绑着一块白布。
自草原折返龙虎山,万万里路途,张道之一气呵成。
只为来送自己的三师兄最后一程。
这些时日以来,各地道友纷纷齐至龙虎山。
身为龙虎六杰之一的蕴通子,值得如此。
张道之刚来到山脚下时,耳旁就传来自山顶处响起的悠扬钟声。
这是丧钟。
每日要响七次,一次四十九声,停棺四十九日。
当丧钟之声响彻在耳畔时,张道之内心深处,隐隐传来悸痛之感。
他深呼吸一口气,大踏步上前。
这时,新入天师府的外门弟子,正在打扫石阶落叶。
见张道之缓步走来,连忙上前恭敬询问,
“这位道友,您也是来参加我们蕴通子师叔祖葬礼的吗?”
想来,这小道士,是龙虎山的第四代弟子。
张道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朝着山顶处走去。
这时,一位年长些的外门弟子瞧见了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忽而泪眼婆娑,
“天...天师...是您吗?”
张道之神情苦涩,脑袋一片空白,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外门弟子顿时瞪大双眼,而后,连忙跑向山顶处,
“天师归山了!”
“天师归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