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步落下，整座首阳山的时空结构都随之改变——山巅的流云凝固成水晶般的固态，飞鸟振翅的轨迹化作贯穿古今的银色光带。

……

混沌至深处，法则崩坏如絮，亿万道混沌罡风交织成毁灭的罗网。

这里连时空都呈现出病态的紫黑色，偶尔闪过的大道残纹如垂死巨兽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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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混元大罗金仙至此，道体顷刻便会化作飘散的星尘，唯有那些游弋的混沌玄光，见证过无数陨落者的最后哀鸣。

突然，某处扭曲的时空褶皱缓缓舒展，露出方圆三丈的混沌净土。

青玉色的道韵形成十二品莲台虚影，其上老者道袍无风自动，衣袂间流转的先天清气竟将周遭暴虐的混沌之气逼退三寸。

当他睁眼时，瞳孔中映出三千大世界生灭的异象，额间一道混元道纹突然大放光明。

"咦？"老者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掐动，指节碰撞发出金玉之声。

洪荒世界的方向，某道贯穿诸天的银线正在他道心映照中缓缓收束。

这个发现让他眉心的道纹微微扭曲，面皮上堆积的岁月沟壑里渗出些许诧异："空间大道...竟真让那痴儿走通了？"

话音未落，老者袖中突然跌出半截断裂的玉簪。

这是当年赐予镇元子镇压地脉的先天灵宝，此刻簪身正泛起细密的裂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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