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势愈发狂暴，拳风撕裂虚空，带起尖锐的啸音。

光幕上的裂痕终于无法弥合，随着一声震彻寰宇的脆响，最外层的天道屏障轰然崩碎，化作漫天金色光雨消散。

太清老子瞳孔骤缩，顾不得喘息，急忙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血雾融入太极图中，顿时阴阳鱼眼迸发出刺目血光，整个图卷竟开始逆向旋转，一股吞噬万物的寂灭气息弥漫开来。

"云苍！你当真要逆天而行？"他嘶声厉喝，声音却掩不住一丝颤抖。

回应他的是一记贯穿霄汉的拳芒。那拳光如大日陨落，所过之处混沌退避，尚未触及，玄黄玲珑塔垂下的万千功德璎珞便接连崩断，金色流苏化作光点消散。

"咔嚓——"

塔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一道狰狞裂痕自鎏金塔基蜿蜒而上，如同活物般迅速爬满整座宝塔。

老子瞪大的瞳孔中倒映着崩裂的塔身，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轰然巨响——

后天功德至宝再度破碎，无数金色碎片如流星四溅。塔灵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化作一道黯淡的金光钻入老子体内。

先天至宝太极图的逆转速度骤然加快，阴阳二气彻底紊乱，图中竟隐隐传出洪荒众生哀嚎之声。

"呵？逆天而行？"云苍的声音穿透混沌传来，每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震颤，"本皇只信人皇大道，人道！更何况..."

语气陡然转冷，"就凭你还没有资格代表天道，你顶多算一个天道的马仔。"

老子雪白的眉毛剧烈跳动，虽然不明"马仔"何意，但那轻蔑的语气让他三尸神暴跳。

干枯的手指将太极图攥得扭曲变形，怒极反笑："小子，狂妄！"

九天之上突然降下七道紫金色光柱，天道伟力如天河倒灌注入老子佝偻的身躯。

他的道袍猎猎作响，周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天道铭文。气息节节攀升，瞬间冲破五重天桎梏，在七重天巅峰才堪堪停住。

暂时获得的力量让皱纹消退几分，但眼中天道符文流转，反而失了原本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