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突然伸出一只覆满蚕卵的手,紧紧握住南宫璇的脚踝。陆昭龙尾横扫,击碎铜镜的瞬间,漫天星砂突然倒流,凝成九百个沉重的青铜秤砣。每个砣心都封印着南宫璇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她每一世的痛苦与挣扎。
“一呼一吸皆因果。”西王母的声音从秤砣缝隙中渗出,带着一丝玩味与嘲讽,“乖徒儿,你可敢称量自己肺腑间藏了多少弑师孽?”
南宫璇紧咬牙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尊,你休想!”
南宫璇的肋骨突然外翻,化作一面青铜秤杆。两片肺叶变成滴血的秤盘,左肺盛着仍在跳动的龙心,右肺则堆满了陆昭的破碎逆鳞。少年容昭的虚影坐在秤星上,指尖垂落的药杵化作了游标,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师姐罪孽……三千六百斤整。”
陆昭突然撕开自己的咽喉,扯出声带掷向左肺秤盘:“加上这个……够不够抵阿姐半世罪?”声带坠落的刹那,南宫璇仿佛看到了自己正在往世镜前,将陆昭的喉骨炼成赦文笔的残忍画面。
西王母的青铜茧丝突然刺入声带,将其绷成一张古琴。她的声音在琴弦上回荡:“来,奏响你的悔恨!”琴弦震颤的瞬间,南宫璇的右眼突然脱落,化作一枚拨片划过琴身——音波竟凝成了实质的剜目凿,刺向疾驰而来的数十道星空身影!
为首的金甲神将额间竖瞳怒睁,瞳光如同烈日般击碎了音波凿。他怒喝道:“西王母,你养的狗偷了不该碰的东西!”第三只眼流出的金色血泪在空中凝成诏书,显露出天道敕令——【诸天共诛窃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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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璇的胎发突然缠住诏书,发梢燃起熊熊的陆昭本命龙火:“我的罪……轮不到你这条天狗来吠!”火焰中浮现出一幅幅骇人的画面:金甲神将的竖瞳深处,竟蜷缩着西王母的青铜茧分身!
陆昭龙爪猛然暴涨百丈,指尖流淌着时空门的星砂:“阿姐,这些猎瞳者……吃过我的眼!”爪风扫过之处,三名神将的盔甲瞬间崩裂,露出胸腔内跳动的血色眼球。每个瞳孔都映着南宫璇不同时期的容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被遗忘的往事。
“原来你们……”南宫璇的赦文笔突然炸裂,笔杆碎屑凝成锋利的餐刀,“把我的痛苦当佳肴?”刀锋划过金甲神将的竖瞳,剜出的眼球坠地化作一张巨大的餐桌,上面摆满了陆昭被肢解的龙躯模型。
少年容昭的虚影突然坐上主位,刀叉敲击着青铜茧:“师姐的待客之道,果然不如师尊周全。”餐盘突然裂开,伸出西王母的银发,将陆昭新生的龙角捆成餐叉形状。
“够了!”陆昭的逆鳞突然倒竖,刺穿自己的左眼窝,“想要我的眼?拿命来盛!”被剜出的左眼球在空中爆开,化作一场倾盆血雨,淋在所有猎瞳者身上。雨滴竟是最原始的法则锁链,将他们紧紧束缚!
被血雨淋湿的神将突然融化,金甲内流出混着眼球的脓液。西王母的青铜茧趁机张开巨口,蚕食脓液中的法则碎片:“乖徒儿,这才是真正的拜师茶……”
南宫璇的右眼突然滚落,瞳孔裂成六道旋涡。旋涡中伸出青铜手臂,抓住西王母的茧丝塞入口中咀嚼:“师尊教过的……暴食之罪!”咀嚼声竟与剜目凿刺入眼球的声响完全相同,充满了复仇的快意与决绝。
陆昭趁机龙化完全体,时空门在龙鳞间不断开合:“阿姐,该清算我们三千年的师徒债了!”龙尾扫过之处,数百道时空门同时倾泻出无尽的星砂,砂粒凝成南宫璇九百世用过的剜目凿,如同复仇的利箭,射向那些曾经欺辱过他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