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郑虎听清,便有一士兵连滚带爬自北面赶来,惊慌失措地报告道:“郑将军,王将军,自北方奔来一队骑兵,人披重铠,马着黑甲,正朝此地冲杀而来。”
“什么?”
郑虎王豹二将闻言大惊,自北方看去,果然看见滚滚烟尘铺天卷地而来,谈话之间,那骑兵部队已与自己近在咫尺。
“架起神风张臂弩,快。”郑虎不敢怠慢,命令士卒严阵以待,自己则和王豹分别翻身上马,紧紧盯住北方。
士兵们听到命令,手忙脚乱,勉强结阵。
随即,在将领指挥下,弓弩手将神风张臂弩调转方向,由面南改为面北。
盾牌手将盾牌立住,组成一面盾墙,长枪手居后,将枪尖自盾牌缝隙伸出,以拒骑兵。
弓箭手慌乱急射,纷纷箭雨落在那一队骑兵之中。
郑虎王豹两军阵势虽成,却丝毫没有阻挡北方骑兵的步伐。
那骑兵部队身着重甲,箭不得透,惟有神风张臂弩可破甲而入,对骑兵造成些许伤亡。
可那骑兵部队英勇异常,纵有伤亡,猛冲不退,为首一员猛将,手持两柄卧瓜铜锤,更是英勇无敌,一骑当先。
由于骑兵速度太快,神风张臂弩刚刚射了两轮,便被骑兵冲到面前。
以骑制步,犹如风卷残云,骑兵过处,不留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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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骑兵将领更是勇猛异常,手中铜锤横扫,神风张臂弩瞬间被击成齑粉。
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弩兵被这支骑兵部队瞬间击垮,郑虎心痛不已,随即命令后队架起盾墙,竖起枪林,射出箭雨,阻挡骑兵冲锋。
平南王军的士兵见骑兵攻势如此猛烈,早已吓得腿软,失了三魂五魄,在郑虎大声命令之后,王豹又杀了几个畏战退缩的士兵,才勉强稳住阵脚,组织起防御来。
平南王军严阵以待,正发愁能不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骑兵,却突然听到人喊:“蛇,有蛇……”
士兵们低头一看,不禁胆寒,不知何时,自己的脚下已经聚集了许多的毒蛇,四处游窜,见人就咬,凶猛异常。
“不要乱。”王豹见军中骚乱,一面大声呼喊,一面用亮银护手钩将凌空飞起想要咬他的一只毒蛇斩成两段。
怎能不乱?
毒蛇尚在军中肆虐,平南王军左右侧翼,又分别奔出两只猛兽。
一头巨狼从左侧山崖奔腾而下;一条青蟒自右侧河谷蜿蜒而出,两兽分别进入军中肆虐,郑虎王豹二军一时大乱。
一瞬之间,北地精骑已冲到眼前,马刀长枪过处,一片尸骸。
郑虎向两侧看去,却见左侧山崖上站着一个黑衣少年,手持折扇,翩翩而立;右侧河谷前立着一个少女,一眼柔弱,一眼寒戾。
“寒香,你这小贱人,竟还活着。”郑虎握紧雁翅鎏金镗,策马猛向那少女冲去,想先结果了她的性命。
“寒香小心。”
说话之间,河谷中又奔出一匹黑马,马上有一黑衣女子手持弯刀冲出,将寒香揽在马上,随手撒出三只黑色铁镖来。
郑虎刚听到声音,就见三只燕子似的黑镖迎面飞来,吓得他赶紧勒马躲避,两只黑镖自耳畔飞过,剩下一枚射中胸口,被护心铠甲挡住,无力的掉在地上。
“贼女,先带寒香离开,我来拖住他。”
郑虎刚躲过飞镖,斜刺里又杀出一个骑着青鬃马手持竹枪的少年,那少年看见郑虎,道:“郑什么猫咪对吧!咱俩见过的。怎么样,再战一场如何?”
杨延朗曾要挟宋万来郑虎军中假传情报,郑虎对他倒还有些印象。
此刻,郑虎见到杨延朗,只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敢来挑战我,当真是活腻了吗?”
“是老虎是猫咪,拉出来溜溜。”杨延朗挺枪便战,欲夺先机,不想被郑虎提镗挡住,并道:“上次好运,让你逃了,今天是你来送死,本将便成全你。”
杨延朗喜欢琢磨,上次与郑虎一战失利,心知自己这竹枪胜在轻便灵巧,但脆弱易折,不可与刚猛的雁翅鎏金镗争锋。
于是这次再战,便在闪转腾挪之间寻机刺出一枪,绝不与雁翅鎏金镗硬碰硬。
可竹枪毕竟难破铠甲,杨延朗虽屡屡得手,可却未对郑虎造成丝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