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想,一腔怒火正熊熊燃烧。
万灵风常在塞外草原,知道草原习俗:能生取狼牙者,将被视为勇士的象征。
而异性之间互赠狼牙,则有定情之意。
难不成展燕与这小子……?
想到这里,万灵风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他不愿再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将燕子镖收在怀中,取出腰间铁扇,缓缓展开。
杨延朗见万灵风没有回答,心已凉了半截,一心复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挺起手中竹枪,直向万灵风刺去。
长枪加上臂展,足以弥补距离的不足。
那竹枪恰如银蛇吐信,杨延朗刚有动作,枪尖却已触及万灵风胸膛,迫的万灵风也不得不碎步退着,避其锋芒,同时将手中折扇旋转,直到扇骨将枪尖死死卡住。
杨延朗经一路磨练,早已今非昔比,一腔怒火又烧的他近乎疯魔,一击不成,更无半分迟疑,当即抽枪回身,那长枪自杨延朗肩头绕过,自腋下钻出,恰似巨蟒翻身,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再刺万灵风。
万灵风刚刚挡住杨延朗一击,见那长枪一收一放之间,已脱离被他护住的右侧身体,却刺向他的左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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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灵风见那枪来势凶猛,便将折扇一抛,那折扇在半空中旋了两旋,正好被他停在腹部的左手稳稳接住,只见他手腕一抖,便将折扇合成一根短棍,在枪尖一敲,恰使那长枪偏离了方向,贴着他的左腹划过。
破了这一击,万灵风就势将腰腹紧贴枪杆,沿着枪杆转身向前,以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将这场打斗变成自己擅长的贴身近战。
同时,又将折扇展开,伸手递出,直取杨延朗的咽喉。
万灵风虽无意伤害杨延朗的性命,却打定主意要割掉他颈上系着的狼牙,好杀一杀他的锐气。
杨延朗一击落空,又见万灵风欺身近战,急将握枪的手向后一拽,光滑的枪杆在惯性之下,沿着杨延朗握枪的手心极速缩了回去。
待回的差不多了,杨延朗突然握紧枪头不远处,以长作短,先挡住冲向自己喉咙的扇面,随即倒转长枪,以枪杆去戳万灵风脚面。
万灵风反应迅速,先行抬脚,踩住竹枪,借蹬踏之力退后了几步。
万灵风将折扇掩住胸口,心想:“这小子枪法精熟,招式凌厉,若不出全力,怕是难以胜他。”
杨延朗一心以为展燕是此人所害,哪里容得他想,吼了一声:“黑衣贼,偿命来。”
说罢,提枪俯身横扫,欲攻万灵风防备薄弱的下盘。
万灵风眼见竹枪扫过,用力一蹬,将双足腾空而起,躲过一击。
随后又趁杨延朗收枪不及,欺身向前,铁扇架住竹枪,左手握住杨延朗小臂,算是暂时制住了他。
二人目光片刻相交,怒火撞上妒火,在二人之间熊熊燃烧。
杨延朗急欲抽身,却被万灵风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万灵风却只是盯着杨延朗颈上狼牙,道:“把那狼牙摘了给我,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命可以给你,’月牙儿’不行。”
杨延朗脱口而出,又觉不妥,叫道:“你杀了那么多人,丧尽天良,今日之战,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让你为贼女他们偿命!”
复仇恨火使杨延朗抖生蛮力,只将手用力一拽,便使得万灵风身体失衡,俯身前倾。
杨延朗抓住机会,欲提膝顶腹,却被万灵风识破,左手松开杨延朗,在他提起的膝盖上狠狠一按,乘势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