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扯断发间银丝——那是三日前校长亲手给她系上的护身符。

"您早知道契约反噬需要天珠！"谢燕的声音惊醒了墙角青铜灯里的烛龙，竖瞳映出校长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神秘学生突然暴起，残缺的脸皮在烛火中翻卷成往生印的形状，竟与校长腰间玄天鉴的灼痕严丝合缝。

御苍生的剑穗突然燃起蓝火。

谢燕腕间的银丝毒纹路疯狂扭动，在青砖上爬出"鬼市"两个血字。

判官虚影在消散前突然轻笑，鎏金符牌坠地时炸开万千星火，每颗火星里都浮动着藏书阁禁书的残页。

"明日卯时三刻，西市牌楼。"校长突然甩出墨玉扳指击碎星火，扳指内壁刻着的莲花烙与御苍生后颈印记同时发亮。

神秘学生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啸，残破的袖中飞出无数带血的纸鹤，每只鹤喙都衔着半片烧焦的藏书阁木牌。

谢燕抓住御苍生衣襟时，嗅到他领口沾染的墨香里混着新鲜的血腥气。

契约锁链突然收缩成刺青般的纹路，她后知后觉地摸到心口——那里不知何时嵌着半枚鎏金符咒，形状恰是玄天鉴缺失的边角。

密室突然剧烈摇晃。

谢燕被御苍生拽着跌进突然出现的虚空裂缝时，最后瞥见校长正将判官笔尖金血滴在神秘学生的天灵盖上。

那些金血落地凝成的篆字，分明是《地府典律》中关于"邪祟"的判词。

次日寅时，谢燕躲在鬼市牌楼的阴影里，听见两个书生打扮的游魂在议论："听说今晨藏书阁突然现了血字，说是契约者会引来......"话未说完，那游魂突然被窜出的纸人咬住咽喉——纸人眉心点着的朱砂，与昨日密室中校长用的竟是同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