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如泣，猩红月光浸透云层，将苍穹染成一片妖异的绛紫。林天笙单膝跪地，喉间涌上的腥甜混着冷汗滴落尘埃。

他死死攥着断月剑，剑身寒芒吞吐，却在这诡谲的威压下泛起丝丝裂纹。

黑色旋涡在天际轰然洞开，风声裹挟着古老的低吟，似无数冤魂在深渊哀嚎。林夜笙瞳孔骤缩，旋涡中那道身影逐渐清晰，

玄色长袍，腰间悬着半块断月玉佩，与自己怀中的残玉竟能完美契合。那眉眼，那气度，分明与剑冢壁画上的初代剑主别无二致！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沙哑的声音自旋涡中传来，带着跨越二十年的沧桑。林天笙浑身震颤，真相近在咫尺，

却突然感觉丹田处炸开一阵剧痛。断月剑发出悲鸣，剑中封印的力量如潮水般反噬，剧痛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一个温润的声音穿透混沌夜笙，莫怕。林天笙猛然睁大双眼，恍惚间看见师父白清羽立于云端，素白衣袂被血色月光镀上金边。

当年我用禁术将你师父的意识封入断月剑，就是为了今日师父的声音带着释然，如今封印松动，真相自会有人揭开。你做得好，接下来就交给后来人吧。

林天笙想开口，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断月剑在他手中寸寸崩裂，化作点点星光没入血月。

旋涡中的初代剑主身影轻笑一声，与师父的虚影同时消散。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他仿佛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踏着月光走来，手中握着的，正是断月剑的残片，

当林天笙再次睁开眼时，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他猛地坐起身，怀中的半块玉佩温润依旧，而昨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