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的时候,景瑜和陈昂也是擦肩而过。
当时景瑜看到了宋七谋在跟踪宋九计,只要他再等等,就能看到陈昂在跟踪宋七谋。但错过了,于是两个人要吃两个不同的瓜。
“你……”宋七谋靠着墙,嘴里不停地吐着血,身后的墙面宛如蜘蛛网的龟裂:“你一直在藏拙……,你来骗子一脉,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长生诀’!”
作为骗子一脉中的老手,宋七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骗子玩弄在股掌之中。
玩脑子的,总是会轻敌。
而往往,他们只有一次轻敌的机会。
本身只有十几岁的宋九计,此时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明明是少年模样,眉眼间却是戾气十足。
“喊了你这么久的爷爷,死在我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若不是为了‘长生诀’,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加入九流门这种肮脏的地方。我是谁,我是神童!自小便过目不忘,脑中道藏万千。但终于登上了太岳山,他们居然让我养猪?!”
“养猪啊,养猪……!”
“他们让一个道门神童,去养猪?”
“虽然那几个养猪的,也没一个正常人,但……”
“我怎么可能在山下养猪!”
“我是道门神童,我终将成为那个高高坐于真武大殿的师祖。终有一天,我会是这天下道门之魁首。”
“进可羽化成仙,退可笑傲人间。”
宋九计越喊越是兴奋,然后逐渐变为声嘶力竭。这股压在他心底的憋屈、戾气、怨念,在这一刻都统统爆发了。
只是陈昂在暗处听到宋九计这副疯癫的模样,心中暗道:“这孩子可算是魔怔了。”
宋七谋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跟踪你。”
宋九计笑道:“你以为我是用什么方法找到了赵宣,侍猪郎的香薰可是经久不散的。我能在赵宣身上留下香薰,自然能你在身上留下。”
“自始至终,每当你靠近我时,我其实都知道。”
“只不过,以前种种我都是在演戏而已。骗你们的。为的,不过是你们手中的那一份‘长生诀’。”
此时,宋七谋和陈昂同样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