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名赤膊壮汉将本命精血注入铸剑炉,百柄血刃结成剑网。劳林不避不闪,任剑锋割裂衣袍。
当第一滴血珠渗出皮肤时,他忽然露出森白牙齿——那些饮过他鲜血的飞剑,竟调转剑尖将旧主钉死在玄铁砧上。
子时阴气最盛之际,七十二名女修在合欢殿燃起媚骨香。她们褪去衣裳扭动腰肢,殿内粉雾弥漫。
她们曾用淬毒指甲刮花劳林的脸,此刻却像受惊的狐妖缩在纱帐后。
为首的红衣炉鼎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化作粉雾:“师兄当年偷看我们修炼时...”。话音未落,咽喉已插着半截断裂的玉簪。
劳林踩碎满地胭脂盒,看着这些曾欺辱过他的炉鼎在血泊中抽搐。当化血经扫过冰肌玉骨,只剩七十二具披着人皮的骷髅抓着断裂的绸缎。
最后一名杂役弟子被逼至断魂崖,脚下的黑雾翻涌着历代叛徒的残魂。
他恐惧,他全身颤抖:“玄阴宗不会放过...”
话音未落,下品灵器飞剑已刺入他咽喉。
寅时破晓,劳林立于血魔殿穹顶。掌心托着的血珠已凝如鸽卵,这是三百多修士精魄所化。
他吞下血珠的瞬间,周身毛孔迸射血箭,筑基中期的屏障应声而破。
朝阳初升时,整座山峰燃起幽冥鬼火。劳林将牛国忠的储物袋抛入火海,转身化作遁光消失在天际。
他新换的青衫上,隐约可见血魔弟子临终前的指痕正在缓缓消退。
……
几天后。
玄阴宗总坛。
张化枯瘦的指节叩击着雕满鬼面的扶手,三盏青铜灯台在石室四角摇曳,将围坐众人的影子撕扯成扭曲的魍魉。
"血魔门三百多人,连只蛆虫都没留下。"黑袍上绣着赤瞳蟒的老者率先开口,声音像锈蚀的铁链划过石板。
他布满黑斑的手掌无意识地抚过石壁,指尖沾满暗绿色粘液。
“正道那群伪君子连魂魄都要超度,他们可不会用化骨蚀魂阵。”
铜灯忽然爆出火星,角落里的驼背老者猛地咳嗽起来,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连怨气都蒸干了,倒像是被什么吸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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