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轮回里没有留住你，我轮回道体初成你又跑掉，短短一瞬间，后土失去了师尊两次……”闷闷的应答声带着鼻音，后土索性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混沌青莲气息的冷香。这味道与轮回记忆中分毫不差，让她想起师尊在月下教她辨认星轨时，衣袖拂过她脸颊的触感。

这是独属于师尊的味道，在轮回记忆里浸染了三百年的熟悉，而且这次更真实。

得这一会又变成师尊了，看来还要给后土一些时间。

司风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一次的直接离开，对这个丫头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不是一瞬间，自己离开了两次。

掌心抚过后土绷紧的脊背，他惊觉她蝴蝶骨在轻颤。对后土无意间造成的伤害的认知，让司风心中发软，连带着声音都柔了三分：“是我不好……”

突然间，后土抬头，生涩地碰了碰司风的唇角，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旋即，她红着脸要退开，却被司风突然扣住后脑。他指尖穿过她垂落的发丝，加深了这个迟来太久的吻。

这个吻温柔得令人心碎，像是要把错过的岁月都补回来。

司风没有任何进一步行动。一来，二人都知晓这不是司风的本体，这一吻足以明确对方心意，确定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二来，在道侣之道上，两人都是“白面团”一块，需要好好发酵一下。他们都拥有无尽的寿元，不急于一时。

……

昆仑山，司风本体睁开眼，微笑着喃喃道：“佳人倾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其实，二人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已经注定不是单纯的道友。当然，不只是后土对自己，也许是自己注定要跌落在这个温柔的姑娘心里。

也许是在后土凝聚道体时，自己见到她的道体，乱了自己的道心；

也许是在自己和后土一起进入轮回时，一世红尘孽缘，让后土暴露内心，自己也不禁许下下一世的诺言；

也许更早在后土身化轮回时，看着这个姑娘为补全地道毫不犹豫的英姿所折服；

或许在这个傻丫头演化一方鬼蜮，携带无数亡魂，登上逍遥岛的时候，自己就被她的善良所动容，注定会被这个姑娘所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