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第二页。”林小跳的声音发颤,她的鬼气在计算器周围凝成小漩涡,“这里……有张画像。”
张逗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呼吸猛地一滞。
泛黄的纸页上,用金粉画着个穿玄色道袍的男人,腰间挂着块玉牌——和他胸口的那块一模一样,连背面的符文都分毫不差。
旁边的小字被血浸透了大半,勉强能认出:“吾名陈玄真,以魂饲符,封鬼王于九渊……后世若见此卷,寻第四符于……”
“第四符!”林小跳的计算器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后,定格成幅简易地图。
她指尖点着地图上的红点:“在云景山的千佛殿!逗逗,我们之前找的是前三符,这卷子里说……”
“嘘——”张逗逗突然抬手。
密室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灵体那种拖沓的拖沓声,是皮靴碾过碎石的脆响,一下,两下,越来越近。
林小跳的鬼气屏障“啪”地裂开道缝,她的脸瞬间变得透明:“是活人……不,是被灵体附身的活人。”
呆头“嗷”地扑到门口,小短手扒着石门缝隙往外看,突然浑身发抖着退回来,指甲在青石板上划出五道白痕。
张逗逗把他护在身后,玉牌在胸口烫得几乎要烧穿衬衫——这是玉牌第二次这么烫,上一次是他在废弃医院遇到那只红衣厉鬼时。
“来多少?”他问林小跳,声音反而比平时更轻。
“七个。”林小跳的计算器弹出红外线扫描图,“四个被低阶怨鬼附身,两个缠着缢鬼,带头那个……”她的鬼气突然凝成冰晶,“他身上趴着只吞魂鬼。”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
张逗逗摸出辣椒水喷雾晃了晃,听见里面还有半瓶——够喷三个。
他又摸了摸后腰的桃木钉,触感粗糙得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