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萨满,见小玉被打断,也没有露出任何不爽。

情况不妙。

阿慈做出决定的一刻,就已经准备迎接一切,迎上翎焰的视线,回以一笑。

“凭什么要我证明,我有兔一族,天生雌性比雄性更健壮。要证明,也该是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贩卖族人,杀害萨满!无法守护族人的族长,要他何用?”

阿慈说话之时,视线看向围站在后面的族人们,那些族人多数雌性,多数老幼——

她想要说的话,也是说给他们的,她要叫醒的,也从来不是那些恶心的人。

阿慈和花风差不多高,甚至在遥远路途的跋涉中,她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简洁有力。

“雌性担任族长,未有先例。你若是能与花风一斗,获胜才有资格将名字呈给兽神大人。”

说话者是某个部落的萨满,对花风的行径避而不谈,反而咬死阿慈的性别。

可笑的是,她也是雌性。

篝火前的台地上,腾出一片空地,供二人相斗。

阿慈早已饮下血精藤汁液,为的就是在这时,可以毫不狼狈地取胜。

两只巨兔化形相撞,蹬转之间,烟尘满地。

伴随着时间流逝,烟尘散去,率先露出阿慈的脸,她的口唇之上是猩红的血。

眼神中是奋力过后的疲惫。

阿慈偏头朝台地下望去——阿姐在哭,阿弟的拳头攥得死死的,翎焰担忧地望着她,阿月和阿爹怨她。

远处同族的雌性,眼中是伴着迷茫的几分期待。

“她这是吐血了?”

“果然败了嘛?”

人群中传来了然但是遗憾的唏嘘,还不等尘埃落定,就断定她的失败。

但可惜啊……

台上唇角染血的雌性,张口吐出一根手指,呲开唇角,眼神越来越亮。

亮得摄人,亮得台下最近的兽人们心中一寒——

阿慈一脚踢开脚边的花风,脸上是红肿的印记,抱着被咬断的手指,疼的满头冷汗,狼狈地在尘土中弓着身子无声地颤抖。

“害我同族,卖我姐妹者,啖血食肉,不足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