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拼命压制右臂，却听见脑海中那个声音冷笑：“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个承载饕餮纹路的容器。”

幽雪转身时，我的五指距离她心脏只有一寸。

她眼中的阴阳双色突然静止，左眼流出冰蓝色血泪。

“杀了我……！”

她颤抖着将古神剑递向我，“趁剑魄还能压制堕神意识……。”

右臂突然传来钻心剧痛。

脱离的饕餮纹门开始反噬，那些金色丝线正从我的七窍钻入。

更可怕的是，每根丝线都带着初代阁主的记忆碎片，我的意识正在被强行覆盖！

初代阁主突然结出复杂法印。七位长老同时喷出精血，在空中形成血色阵图。

“既然不肯乖乖做锁，那就成为劫炉的养料吧！”

血色阵图压下时，我右臂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

饕餮纹门剧烈震荡，门后的混沌中伸出无数触须般的光带。

这些光带无视物理规律，直接穿透幽雪的身体，从她体内扯出一缕青铜色的雾气。

“原来在这里……”我脑海中的声音狂喜，“最后一块碎片……！”

幽雪瘫软倒地，古神剑当啷一声掉落。

我惊恐地发现那缕雾气中浮现出一张女子面孔，与青铜棺椁上初代阁主道侣的画像一模一样！

初代阁主突然发出不似人类的咆哮。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道袍下伸出青铜色的肢体。

“你们竟敢......。”

话未说完，整座山岳突然剧烈震动。

被光带缠绕的青铜雾气自动飞向饕餮纹门，在接触瞬间，门后的混沌突然清晰——那哪里是什么堕神，分明是被青铜锁链禁锢的初代阁主本体！

“看清楚了？”

我脑海中的声音讥讽道，“所谓堕神，不过是失败者被污名化的称呼。”

血色阵图压到头顶的刹那，饕餮纹门突然调转方向。

门后的初代阁主睁开双眼，他心口插着的正是天枢剑的剑尖！

“现在……”脑海中的声音诱惑道，“要与我融合，还是看着那丫头死？”

我看向昏迷的幽雪，她胸口冰晶封印已经完全破碎，青铜液体正从七窍渗出。

远处阁主正在异变成某种怪物，七位长老已经变成干尸却仍在输送灵力。

饕餮纹门开始吞噬我的血肉，每吞噬一分，门后的初代阁主就清晰一分。

最可怕的是，我竟在渴望这种吞噬——仿佛那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我堂堂金仙，竟然这般无能为力！

还是太弱了！

“选择......！”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响，“成为锁，或者......。”

我咬牙扑向幽雪，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然后转身，主动走向饕餮纹门。

“成为钥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