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当我站在此处,俯瞰这大秦帝国的万里山河,我深知,这天下的安稳,总要有牺牲。有些恶人,总要有人来做,为了大秦的安宁,我唯有藏剑于心,化身这冰冷无情之人。”
他微微一顿,抬眼望向殿外那片被阴云遮蔽的苍穹,随后赢襄收回目光,再度看向众人,眼神中满是警告。
“今日,孤给你们一个机会。若你们有人知晓内情,可向孤检举出来,如实交代者,孤可酌情原谅你的家人。倘若执迷不悟,妄图隐瞒,一旦被孤查出,休怪孤心狠手辣,定让其全族尽灭!”
“届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赢襄端坐在王座之上,年轻的脸庞冷峻而严肃,伴随着满含杀意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在大殿内回响,不少大臣的身子都为之一震。
然而,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尽管语气中透着威严与杀意,却依旧有人没将他真正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奉常赵崇义突然向前一步,伏地高呼:“大王,我等皆是一心为国,日月可鉴,从不曾贪墨一分一毫啊!”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委屈与无辜。
“那灵石矿乃是由山河剑阁开发,有道米集团和道剑宗掌控。三处都是高手如云,我等不过是朝堂上的臣子,哪有这般通天本领,敢从中中饱私囊?还请大王别冤枉我等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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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少府孙文涛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大王,您想想,这三处哪一个不是跺跺脚,这大秦帝国都要抖三抖的存在。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即便有心,也无力与他们抗衡,更别说从中谋取私利了。”
这时,郎中令车天安也站了出来,抱拳说道:“大王,末将常年在外征战,刚回王都。对于这灵石矿的运营,实在是一窍不通。再说,我们这些刚刚开始修炼或者是凡人的臣子,又怎么能够贪墨灵石呢?这不是自不量力,自取灭亡吗?”
“是啊!大王!”
......
赢襄静静地听着百官的诡辩,心中冷笑。
他早就料到这些老油条不会轻易承认。他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缓缓开口:“看来你们都是我大秦帝国我好臣子,那就是我多想了,还是国师错了?”
听到赢襄这般质问,刚才说话的几人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一位资历颇深的太常康乔颤颤巍巍地说道:“大王,您可不能冤枉我们这些老臣啊!我们不少是从太祖起事,为大秦帝国贡献了数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赢襄看着这些大臣们虚伪的表演,心中杀意更浓。这些人都是,抵制变革的守旧派,就连灵石矿的开发他们也在指手画脚。他深知,想要从这些人口中得到真相,没有证据,绝非易事。
百里奚目光复杂地在大殿上那些正卖力表演的同僚们身上一一扫过。他心里门儿清,此事绝不可能这般简单,肯定有人暗中参与了贪墨灵石矿的勾当,可到底是谁,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
他对国师和玄思道长的神通十分清楚,明白他们既然敢放话,必然是掌握了一些确凿的线索。
沉吟片刻后,百里奚拱手上前,恭敬道:“大王,既然诸位同僚皆坚称未曾参与此事,依臣之见,大王不妨就按您刚才所说,给他们一日时间。若明日之前,仍无人向大王如实透露实情,那就依照大王您的想法行事。”
听着百里奚的话,赢襄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好,就依百里丞相所言。”
自从赢襄从道剑宗归来回到大秦帝国,便一直对百里奚委以重任。
这不仅仅是因为百里奚智谋超群,善于谋划国家大事,曾是先王的得力臂膀;更关键的是,他与自己配合默契,在朝堂之上,两人一唱红脸,一唱白脸,将局面把控得恰到好处。
一晚的思考,赢襄通过这次灵石矿事件,他已然看到了肃清朝堂的契机,待把这些朝堂蛀虫一一铲除,空出的位置正好可以用来提拔一些道剑宗同门和山河剑阁弟子。
他心里十分清楚,未来百官有修为才是大势所趋,是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倘若大秦帝国的百官不能跟上这股潮流,在修仙盛行的时代,必将被无情地淘汰。
“诸位既都矢口否认,我亦无可奈何。但我把话撂在这儿,给你们一日时间掂量掂量。”
“倘若主动坦白,我念及你们尚有悔意,只取你一人性命,不再牵连旁人;可要是执迷不悟,妄图蒙混过关,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届时必将灭你全族,鸡犬不留!莫要心存侥幸,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好自为之!”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