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大人是?”
面对苟不同的质问,沈佑安不慌不忙地看向了对方。
那人脖子一扬,一副不畏权势之态:“本官翰林院编撰——苟不同!”
七品编撰,先跳出来的果然都是些“杂鱼”。
“原来这位苟大人是翰林院编撰啊,难怪对我大乾的律法如此的一知半解。”
沈佑安很是不屑地摇了摇头:“好!”
“那今日本察纠官便现场亲自为苟大人“普普法”!”
“没错——你刚才说的尚方宝剑和王命旗牌本官都没有。”
“但是,本官在苏江府奉的是密旨,行的是密差。”
“本察纠官是奉了陛下的口谕以“秘密钦差”的身份到任苏江府!”
“什么叫“秘密钦差”就不用本官来细细解释了吧?”
“而且,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本就具有先斩后奏之特权。”
“此乃皇权特许!”
“打太祖皇帝时就是这么个规矩!”
“苟大人难道连这一点都忘记了?”
“如果本官没有锦衣卫的身份。”
“你拿尚方宝剑和王命旗牌来说事倒还能说得过去。”
“但明知本官乃锦衣卫南司总旗官,这位苟大人却还有此质疑。”
“这分明就是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没把锦衣卫放在眼里分明就是在蔑视皇权!”
说着,沈佑安当场从怀中拿出南司察纠簿一边执笔记录一边大声念着记录内容:
“景盛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九,辰时。”
“乾阳殿,翰林院编撰苟不同,公然质疑锦衣卫卫权无视天子亲授之特权。”
“此乃蔑视皇权之罪。”
“按律判罚——拘回待审!”
说完,沈佑安扬了扬记录完毕的南司察纠簿:“苟大人,事已录簿。”
“如无陛下特赦,早朝结束后,本官便要亲自将你押回北司或南司受查了!”
“沈佑安!你.......你.......你........”
苟不同又惊又惧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沈佑安,当即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韩林等人。
而沈佑安这一完全无视常规的举动也彻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