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吞岳抽出腰间短刀抛给副将,刀身刻着南疆巫女的咒文,“斩其四肢,剜其心蛊,再用符火烧尽尸油!”
话音未落,他已跃向最狰狞的那具尸体,短刀划过之处,腐肉剥落,露出胸腔里跳动的青色蛊虫。
与此同时,雪山祭坛方向,黑袍人掀开兜帽。正是消失已久的南疆巫蛊大祭司,他指尖拨弄着女帝寝宫的鎏金香炉,炉中飘出的紫烟里,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人脸。“楚吞岳啊楚吞岳,你以为破了连环计,就能看清局中局?”
他低笑时,香炉底部的符文突然亮起,与北疆战场的骨狼军形成诡异共鸣。
楚吞岳刚捏碎最后一枚蛊虫,便觉心口一阵刺痛。他扯开衣领,胸口的太极符诏竟浮现出裂纹,裂纹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紫烟——与女帝香炉中飘出的气息一模一样。
“糟了...这是‘千里夺魂蛊’!”他踉跄着扶住旗杆,望向南方,只见凌霄城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乌云笼罩,云层里隐约有龙形阴影翻滚。
大祭司阿荼罗的声音突然在风中炸响:“镇北王可知,为何所有阴谋都要借你的手来破?”
他抬手挥袖,雪山祭坛的冰层轰然裂开,露出底下浸泡在血池中的数百具尸体,每具尸体的面容都与楚吞岳有七分相似,“因为你才是这盘棋的‘活眼’,用你的血,才能解开真正的帝王蛊啊...”
楚吞岳瞳孔骤缩,看着自己的指尖逐渐变成青紫色。远处的骨狼军已冲破北斗阵,副将的刀光在雪幕中越来越弱。他猛然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符诏之上,裂纹中竟渗出金色光芒。
“原来...双生帝王的血不是指两个人...”他看着祭坛方向的血池,终于明白女帝密信里“烛影换天”的真正含义——那根本不是傀儡皇帝,而是用他的血脉炼制的「影帝王」!
当第一具「影帝王」睁开眼睛时,楚吞岳将符诏按在自己心口,金光顺着裂纹蔓延全身。
他提起染血的玄铁枪,枪尖挑起夜无咎抛来的香炉,冷笑:“你以为借我的手破局,就能坐收渔利?可惜...我从不做别人的棋子。”
话音未落,符诏化作漫天金蝶,将所有骨狼军与影帝王一并吞噬,而楚吞岳的身影,已在金光中消失无踪。
凌霄城皇宫内,女帝望着镜中逐渐恢复的容颜,指尖抚过楚吞岳加急送来的符纸。纸上只有八个血字:“破环者生,执棋者亡”。
殿外突然传来喧闹,竟是本该在北疆的楚吞岳,浑身浴血地站在丹陛之下,手中提着的,是南疆大祭司阿荼罗的头颅。
“陛下可曾想过,为何所有阴谋都围绕着‘帝王血’?”他将头颅掷在地上,露出藏在发根的符文——那是符渊观失传的「改命符」,“因为真正的帝王蛊,从来不是傀儡,而是...”他忽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金砖上,竟凝成蛊虫形状。
女帝猛地起身,袖中滑落一枚玉佩。楚吞岳目光一凝——那玉佩的纹路,竟与他在王福尸身旁捡到的碎片完全吻合。
与此同时,皇宫地底传来轰鸣,上次未完全摧毁的地龙机关,竟在此时重新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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