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这才想起，赵羽虽然是凡境巅峰，可那身横练的功夫连灵境初期的拳劲都能硬接，自己刚才太托大，竟想用木藤困他。

林苍的脚步往前一踏，地面的碎石被战神之力震得飞溅。

欧阳轩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在紫菱身上。

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严风已经从后方折返，雷渊剑的电弧在他身周流转，将所有试图绕后的敌人都逼回了山谷口。

"现在，轮到你们了。"林苍的声音里带着战神的低吟，轮回剑的剑尖直指欧阳轩的咽喉，"上次在破庙，你打断我三根肋骨。

今天——"

他的话被一阵山风打断。

远处山巅的灰影动了动，指尖的法诀终于掐完。

一团黑雾顺着风向谷口飘来，其中裹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欧阳轩突然觉得喉头一甜，乌鞘剑险些脱手。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元竟在不受控制地流逝——那团黑雾里，藏着他从未见过的邪术。

林苍的金红瞳孔微微收缩。

他感受到了那股隐晦的力量，比欧阳轩的灵境后期更强大，比严风的雷渊剑更诡谲。

系统的提示在眼前疯狂跳动："未知能量源接近，危险等级提升至SS。"

但此刻，他的轮回剑已经抵住了欧阳轩的喉结。

"今天，我要你跪着把当年的破庙砖，一块一块吃回去。"林苍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欧阳轩从头凉到脚。

紫菱颤抖着摸出最后一张保命符，却见林苍的剑尖突然转向——不是刺向欧阳轩，而是挑飞了她手中的符纸。

符纸在半空中自燃，火星溅在她手背上，烫得她尖叫出声。

"别急。"林苍瞥了眼远处的山巅，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你们的戏，才刚开始。"

山谷外的风卷着那团黑雾更近了。

林苍能听见黑雾里传来锁链碰撞的声响，还有陌生的低语："有意思...这小子，比我想象的更耐玩。"

欧阳轩的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突然明白，自己引来了怎样的洪水——可此刻，那个曾被他踩在泥里的孤儿，正握着剑，站在他和洪水之间。

而林苍的目光，已经穿过欧阳轩的头顶，投向了黑雾笼罩的远方。

那里，有更烈的火，正等着他去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