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能看着大哥送死？"赵羽的短刃擦着血魔教主的耳朵划过，被老魔反手甩了出去，撞在残墙上昏死过去。

严风的枪杆倒是捅进了老魔腰腹，却被血雾腐蚀成飞灰，他自己也被震得吐了三口血，踉跄着栽倒在林苍脚边。

血魔教主捂着腰腹的伤口，目光扫过三人："既然都想死，那便一起下地狱！"他抬手凝聚血球，目标正是昏迷的赵羽。

林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过去，将赵羽护在身下。

血球擦着他的后背炸开，火辣辣的疼让他眼前发黑。

恍惚间，他听见苏瑶虚弱的声音："林...苍..."

他扭头望去，只见苏瑶不知何时从赵羽怀里滚了出来，正撑着地面爬向自己。

她的脸白得像纸，脖颈的青斑已经蔓延到了心口，连嘴唇都泛着青紫色。

"苏瑶！"林苍想爬过去，却被严风拽住手腕。

严风的声音带着血沫："大哥...带苏姑娘...走..."

血魔教主的血球再次凝聚。

林苍咬了咬牙，将赵羽和严风塞进一处石缝，又把苏瑶打横抱起。

他能感觉到少女的心跳越来越弱，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想走？"血魔教主的笑声追来，"神城三日后血流成河，你们...连今夜都撑不过！"

林苍跑过废墟，跑过山林，直到确认暂时甩开了追兵。

他靠在一棵老槐树下，看着怀中人逐渐冰冷的指尖，喉间泛起苦涩——方才那口灵芝草只能压制半个时辰的毒，如今时间已过，血魔毒正在苏瑶体内肆虐。

"大哥，得找解药。"赵羽捂着胸口坐起身，声音发颤，"我听说...幽冥谷有幽冥草，能解百毒。"

严风咳了两声："可幽冥谷...传闻是血魔教的老巢..."

林苍望着苏瑶逐渐闭合的双眼，指尖轻轻抚过她冰凉的脸颊。

他抬头看向夜空，月光被乌云遮得只剩一线，像把悬在头顶的刀。

"去幽冥谷。"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铁钉钉进岩石，"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把幽冥草带回来。"

话音刚落，山风突然变了方向。

原本清朗的夜空中，飘来若有若无的低语："幽冥谷...也是我的领地..."

那声音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着腐肉般的腥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苍抱着苏瑶的手紧了紧，他望着前方黑黢黢的山谷入口，只见那里不知何时漫起了青雾，雾中隐约能看见几具悬挂的白骨，正随着山风轻轻摇晃。

幽冥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