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人究竟是什么境界？”一些宗门弟子颤声问领头长老。

长老苦笑：

“我如何看得透？也许是超脱人间之流。”

“那我们收集到的宝物岂非……”有人激动又彷徨，生怕对方回头索取。

可那背影却毫无贪图之心，只是走了。

玄州皇主龙天罡也一时语塞，握紧拳头，眼里闪过复杂神色。

若自己王朝能结好这等人，或许国运可兴。

可偏偏人家根本不屑理会。

无数修士目送他们消失在荒原上，久久无言。

……

离开那片毁灭之地后，天地间依旧流传着天古一族与天鬼城的后续传闻。

可对王烛而言，这只是他漫长旅途里的一个小插曲。

他带着赵豫回归简朴与自由，继续在广阔天地行走。

又一日夜晚，二人于荒野晨露中歇息，赵豫看着夜空星斗，忍不住向先生问道：

“先生，之前你毁去天鬼城，不怕那些宗门、皇朝怨恨吗？”

王烛半阖眼：

“他们能奈我何？更何况，非我之念，无需理会。”

赵豫思索片刻，又问：

“那青铜门还留在地下密室，先生不将它一并破除？”

王烛笑道：

“无非一扇远古门，背后或许是另一个秘境，或许是更高世界的断层。时机未到，贸然开启没意义。也许留给将来有缘人。行了，别想太多，安心修炼。”

听着这随性又深远的回答，赵豫仿佛恍悟。

先生行事，从来不以凡俗利益为重，只遵循心中大道。

所谓天鬼城也不过转瞬烟尘。

他暗自发誓要更加努力，追随先生脚步，哪怕只学到先生万分之一本事，也够傲视天下，真正护佑更多人。

收敛思绪，赵豫继续专心打坐调息。

数日来，他对剑意的掌控愈发娴熟，还拥有那道火种器胚，一旦境界再提升些，说不定能发出堪比皇级强者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