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空？！’

‘客卿？！’

‘化灵境斩金刚？！’

‘他？化灵境？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成为天武院的客卿的？！！！”

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在少年的心底响起。

极致的荒谬感！

难以置信的嫉妒！

以及深入骨髓的怨毒与恐惧如同惊涛骇浪般瞬间将‘少年’给淹没了！

就连指甲抓破了掌心渗出丝丝血迹都浑然不觉！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幻觉！’

少年在心中疯狂地咆哮。

清楚地记得，数月之前，叶空才刚刚踏入凝气境！

这才多久？！

就算他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到如此地步！

他死死盯着叶空，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叶空生吞活剥！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叶空那平静淡然、仿佛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眼神时。

一股彻骨的寒意陡然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想起了叶空直接冲进家族废掉他丹田的那一天！

他，想起了叶空曾经反杀顾明顾远两兄弟时的狠辣！

他。

赫然正是，‘叶不凡！’

‘他...他看到我了！’

叶不凡心中一突，下意识地就想往人群后缩去。

叶空就那么看着，眼底寒意渐起。

‘想不到还能遇见你。’

‘还真是，巧啊。’

‘那当初的账，也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叶不凡只觉得这道目光仿佛利剑般刺穿了他的心防。

更加能清楚地感受到，叶空看过来的那一眼，充满了漠然与一丝戏谑！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噗——”

巨大的屈辱感与恐惧感交织，叶不凡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逆血险些喷出。

但被他强行给咽了下去，脸色更加难看，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最大的仇人，此刻正以一种他只能仰望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他，却只是台下数百名等待考核的弟子之一！

生死，或许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这种强烈的落差与无力感，几乎要将叶不凡逼疯！

但身体却僵在原地，连动一动手指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只要叶空一句话，他今日恐怕就走不出这天武院了！

而此时，天凰殿负责招新的执事周免也发现了叶空的异样。

循着叶空的视线看去，瞬间看到了‘他’。

心下微动。

几步上前凑到叶空身边轻声道：“客卿....认识他？”

叶空闻言，过了几息才冷笑道：“当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