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里斯听到李沐辰的提议,眼中神色瞬间复杂起来。

那琥珀色与血红色交织的双眸,此刻如深邃的旋涡,似要将李沐辰看穿。

他心中暗自思忖,面前这个来自东方地府的鬼神,虽看似一脸真诚,但谁又能真正知晓他内心深处的盘算?

毕竟,世界之源这般珍贵,那可是连神明都为之觊觎的无上宝物,岂是能轻易予人的?

“地府鬼神,你说得倒是轻巧。”

奥西里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审视着李沐辰,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试探意味。

“这邪恶的污秽之力,连我都难以抗衡,你又凭什么能将其彻底祛除?

万一你心怀不轨,打着其他主意,趁机对我不利,那我这鬼国上下又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这空旷的神殿中回荡,仿佛带着千钧的压力。

李沐辰心中明白,初次见面,奥西里斯如此谨慎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涉及到他自身安危与鬼国存亡的大事。

他微微一笑,神色坦然依旧,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

“尊敬的奥西里斯,我若真有对您不利之心,又何苦孤身一人前来?

更何况,地府如今的困境已迫在眉睫,急需世界本源来重启地狱。

在这等紧要关头,我又怎会在此刻耍弄心机,自毁前程?

您若还是不信,我愿以地府的名义起誓,若我有任何对您不利的举动,甘愿承受冥界最为严厉的刑罚!”

李沐辰言辞恳切,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犹如磐石,让人几乎难以怀疑他的诚意。

奥西里斯听闻此言,心中依旧踌躇不定。

他手中的世界之源,那可是他在漫长岁月中,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获得的。

且在被秽气浸染的日子里,全靠着这世界之源,他才能勉强保持清醒,不至于彻底沉沦。

如今,手中的世界之源仅有这一份,一旦交予李沐辰,万一事情发展不如预期,他必将追悔莫及。

然而,这可恶的污秽之力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让他苦不堪言,若李沐辰真有办法帮他祛除这股邪恶力量,那对他而言,无疑是梦寐以求的解脱。

“即便你以地府名义起誓,可这终究是关乎我自身存亡与鬼国兴衰的大事。”

奥西里斯皱着眉头,紧追不舍地问道,“你且详细说说,究竟有何办法能确保万无一失?”

李沐辰见状,耐心地解释起来:

“尊敬的奥西里斯,我之前在黄泉国时,曾帮助伊邪那美净化神躯。

她的状况与您相似,甚至远比您严重得多,当时她的神躯已完全被秽气浸染,整个人神志全无,宛如行尸走肉。

而如今,您的情况相较于伊邪那美,其实要好上许多。

只要您全力配合,我有十足的把握,定能彻底帮您祛除这股污秽之力。

而且,一旦我成功,您不仅能摆脱这长久以来纠缠不休的难缠秽气,鬼国也将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祥和,如此一来,对您、对鬼国,皆是一件大好事,您又何必再犹豫不决呢?”

李沐辰侃侃而谈,条理清晰,每一句话都仿佛有着强大的说服力,让人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奥西里斯沉默了许久,心中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对世界之源的极度不舍,以及对未知结果的深深担忧;另一方面,是对摆脱秽气、恢复自由的强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