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辉城的秋日带着干燥的凉意，林森站在演武场高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修士，心中感慨万千。

经过三日的传道，越来越多的修士开始尝试接纳灵根共生的理念，演武场角落的灵植摊位前，有弟子在尝试用木灵根与火灵根协同培育新品灵花。

“林前辈，”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修士举手提问，“若灵根真能自由融合，为何上古宗门要定下‘单灵根为尊’的铁律？”

林森目光扫过修士腰间的青岚宗令牌，微微一笑：

“因为恐惧。当某种力量超出认知，人们往往会用‘规矩’将其囚禁。就像灵植之树若被视作‘吞噬灵根的怪物’，便不会有人看见它同时孕育了治愈花的生机。”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林森注意到人群中混着几张生面孔——

他们刻意压低的斗笠边缘，露出与影煞相似的灰气纹路。他不动声色地运转心眼术，发现这些人正用传音玉简联络，玉简表面缠绕着稀薄的灰气。

正午时分，林森在城西茶楼休整，冷轩通过星轨阵盘传来讯息：

西域灵根论坛提前召开，各宗长老已抵灵辉城，小心黑袍人异动。他刚要回复，窗外突然传来惊呼——

三具修士尸体被高悬在城门口，胸口烙印着黑袍人标志性的灰气咒印。

“是来警告我的。”林森捏碎手中的茶盏，赤金灵力在指尖跃动，“通知苏郁，启动青岚宗在西域的情报网。”

灵根论坛如期在申时召开，演武场中央的浮空石台上，林森与西域三大宗长老相对而坐。

左侧是金刚宗的铁刃长老，其土灵根凝练如玄铁。

右侧是焚阳宗的赤霄真人，火灵根化作赤鳞覆体。

正对面的是玄机宗宗主妙音仙子，眉心镶嵌着水系灵根结成的冰晶。

“林道友主张‘灵根无贵贱’，”妙音仙子轻抚琴弦，冰纹顺着弦线蔓延，“可水系灵根天生克制火系，若放任融合，岂非乱了天道秩序？”

“天道秩序？”林森抬手召出腕间的双色花藤，纯白与赤金灵力交织成阴阳鱼形态，“若秩序是让火灵根修士终身无法触碰清泉，让木灵根弟子见土必退，那这样的秩序，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