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都知道？！"

求道玉的话，让林天瞳孔骤然收缩，识海剧烈震荡。

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嘴角还挂着血迹，却顾不得擦拭。

器灵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将他劈得魂飞魄散。

星河投影中，白发器灵的虚影冷哼一声，袖袍一挥，整个修炼室的景象骤然变化。

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飘落，赫然是林天前世经历的种种——

"看看你做的好事！"器灵怒指其中一幅画面，"地境三阶时，为救那贱人硬闯魔渊，差点废了根基！"

画面中，年轻的林天浑身浴血，怀中抱着昏迷的陈汐瑶，在万千魔物追击下仓皇逃窜。

"还有这个！"器灵又点向另一幅画面，"天境初阶时，把老子借给她参悟，结果被她暗中动了手脚！"

画面中，陈汐瑶捧着求道玉，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林天脸色煞白，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前世确实一次次为陈汐瑶犯险，甚至不惜损耗自身修为助她突破。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所谓的"意外"和"巧合"，分明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前辈，我..."林天喉头发紧，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闭嘴！"器灵暴跳如雷，虚幻的胡须气得直翘，"最可气的是断界山一战之前！你其实已经发现她与魔门勾结，意识到让你和小平安去边境不对劲，你居然还心软留手！结果呢？被后来的魔门女帝一剑穿心！要不是老子..."

器灵突然顿住，虚幻的身影闪烁不定，似乎消耗过大。

林天如遭雷击，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断界山那一战的细节他从未对人提起，器灵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意味着...

"我重生...是前辈您的手笔？"林天声音发颤。

器灵冷哼一声，身形缩小回三寸大小，盘坐在悬浮的求道玉上："要不是你在断界山生命垂危时，老子感应到你林家血脉即将断绝，拼着耗尽轮回道之力逆转时空，你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

林天浑身一震，脑海中浮现出生命最后时刻的画面——

魔门援军到来。

竟是魔门女帝。

而自己和徐平安也是死于女帝之手。

"九天十界，没有老子做不到的事！"器灵傲然昂首，随即又恶狠狠地瞪着他，"这一世你要是再把老子交给那个娘们，看我不废了你！"

"晚辈发誓！"林天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石面上，"这一世若再犯糊涂，愿受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