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清楚啊,涂山九月也不清楚,她看着台上夸夸其谈的老师,身边的许长卿突然举起手。
“老先生,您和夫人在一起多少年啦?”
头发都花白的老夫子笑了笑,他不讨厌这个来自青山宗的少年,便温和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我老伴都走了三年啦,这么算,也算是有五十年了。”
这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大家都有点惊叹,五十年啊,真难得。
许长卿也坐下去,没有继续提问了。
他们受邀来大夏王朝进行少年天才的大比,涂山九月是随队长老,而许长卿却邀请涂山九月和他去坐船。
涂山九月是一个很喜欢坐船的人,她喜欢那种飘荡,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似乎族内和整个天下的事都和她无关了,而且涂山九月很好奇。
很好奇,已经建了那么多桥,人为什么还是要坐船,就好像那天夜晚,两人坐在云海边扔石头,涂山九月喜欢那个夜晚,明明只是在扔石头,可是那一瞬间,女孩却突然觉的他们俩在坐船。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那时候像在坐船吗?”小船起起伏伏的,涂山九月的眼睛比蔚蓝的湖水还要清澈。
“因为船上的人只有我和你,扔石头也是只有我和你,谈恋爱更是我和你,世界上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和你。”许长卿说话说的认认真真,像在宣读不可违逆的法律。
他真的很懂自己。
许长卿握住了涂山九月的手,这是涂山九月人生的第一次初恋,两人都说要对这场恋爱从一而终。
只是涂山九月有个要求,因为她身为狐族族长要预言天命之子的原因,两人只能精神恋爱,身体不能有太多接触。
许长卿没有拒绝。
于是涂山九月的生活开始变得喧哗,变得越来越让人着迷。
许长卿那时候有多喜欢自己呢,自己那时候又有多喜欢他呢,涂山九月一下子说不出来,也许是她内心最大的秘密,也许是和他相处时每一个心动的瞬间,但是那天两人在船上的相拥,那一霎那的心事起伏确实无法比拟。
族内的规矩很多,青丘的传承悠久,也有很多对她这个族长的条条框框,涂山九月知道自己很难像那些戏剧里一样挣脱开这些世俗的枷锁,也不知道怎么去和自己的人生相处,许长卿于她而言,可能也只是一个可以逃避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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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已经有了多次轮回失败经验的许长卿而言,涂山九月的自尊心极强,即使你去大大方方的帮助她,她也不会接受。许长卿怎么会不注意到这些,无论涂山九月接不接受他的好意,他都不想女人因为自己的帮助而感到难堪。
许长卿在第一次见面时用余光扫过涂山九月身上那件万年不变的狐族长袍,然后在两人第一次约会时不动声色的说想去挑点换季的衣服,说是他要出席大夏典礼,要多备几套衣服给自己,也给涂山九月。
许长卿经常打着请涂山九月辅导修习的名义,天天缠着她,催着她,旁敲侧击的解决涂山九月修行上的难题,巧妙的提高涂山九月的修为。
许长卿好像恰好生来就与涂山九月有同样的饮食习惯,听同样的戏曲,看类似的书籍,两人一起去山下的戏院看戏,一起浏览天下的美景,尽可能的享受自由。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涂山九月感觉生活像是换了画师,整个世界都丰富多彩了起来,原来人不是必须背负责任和枷锁而活的,原来她也可以单纯享受快乐和放松。
这都是他在这场恋爱里不说的小细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