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菜市场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高康往菜筐里放菜时,手心里全是汗。昨晚他几乎没睡,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改造成了"护身符"——母亲的老花镜腿缠上了浸过灵草水的红绳,父亲的铝拐杖里藏着雄黄粉,连楚离的书包拉链上都挂着用大蒜串成的挂件。
"康娃,这菜咋看着蔫巴巴的?"王婶捏着棵生菜皱眉。高康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昨天被外乡人摸过的菜叶,现在叶片边缘已经发黑。他赶紧赔着笑:"您看走眼啦!这是新品种,越放越新鲜!"说着顺手把坏菜往筐底塞,指尖偷偷抹了点灵草汁上去。
正忙活着,突然听见菜市场另一头传来骚动。"我的妈呀!这鱼怎么长着人脸!"卖水产的刘叔声音都变调了。高康挤过人群,看见水箱里的鲫鱼鳞片泛着诡异的青光,鱼头扭曲变形,隐约能看出孩童的五官。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邪修用的幻术!
"大家别怕!"高康扯着嗓子喊,从口袋里掏出用艾草包好的硬币,"这是新到货的观赏鱼!"他悄悄调动灵气,硬币表面泛起微光,往水箱里一扔,水面顿时腾起白烟,那些怪鱼瞬间变回了普通鲫鱼。围观的人嘟囔着散开,高康却发现人群里有双眼睛死死盯着他——正是昨天那个戴斗笠的外乡人,此刻正站在卖豆腐的摊位前,嘴角挂着冷笑。
中午收摊时,父亲推着空车直叹气:"今天菜卖得不好,总觉得大家看咱的眼神怪怪的。"母亲把没卖完的菜往冰箱里塞,突然"啊"地一声。高康跑过去,看见装腌菜的玻璃罐裂了道缝,里面的酸菜表面浮着层墨绿色的霉斑,形状像张扭曲的人脸。
"肯定是谁家小孩恶作剧!"高康强装镇定,把罐子拿到后院埋了。挖土时,他发现泥土里盘着细小的藤蔓,碰一下就缩回去,还散发着腐臭味。他知道,这是邪修在试探,想找出他们家的弱点。
天黑后,高健突然发高烧说胡话。高康摸了摸弟弟的额头,滚烫得吓人,更可怕的是他手腕内侧浮现出藤蔓状的红痕。母亲急得直掉眼泪,要去叫医生,被高康拦住了:"妈,我来治!"他关紧门窗,从床底摸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用灵气炼制的薄荷膏。
"忍着点。"高康把药膏涂在高健手腕上,指尖跟着画了个圈。高健疼得直挣扎,突然从嘴里吐出团黑水,里面裹着片带着锯齿的叶子。高康认得这是邪修种的"噬魂叶",要是再晚一步,弟弟的魂魄就要被勾走了。
处理完这一切,窗外已经下起小雨。高康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滴在地上砸出小坑。玉坠突然变得冰凉,他顺着灵气波动的方向望去,看见菜市场东南角的老槐树下,站着个浑身缠满藤蔓的人影。那人抬手一挥,无数藤蔓破土而出,朝着高家小院爬来。
"爸!妈!快把门窗关好!"高康大喊一声,抓起墙角的竹竿——这是他用灵泉水泡了三个月的"武器"。藤蔓撞在窗户上发出"砰砰"声,母亲在屋里用顶门杠死死抵住,父亲拿着装雄黄粉的喷壶,对着缝隙猛喷。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炸开一道白光。魏国政带着几个人从墙头翻进来,手里拿着改装过的电击棒,上面缠绕着符文。"坚持住!"魏国政大喊,电击棒触到藤蔓的瞬间,冒出蓝色火花,腐臭味弥漫开来。
战斗持续了不到几分钟,邪修见势不妙,化作一团绿烟逃走了。魏国政擦着汗说:"这是个低级邪修,专门抓有灵气根骨的人。你们家最近太显眼,成了目标。"
夜深人静时,高康坐在弟弟床边。高健已经退烧,手腕的红痕也淡了。父母在隔壁小声商量着要不要换个地方摆摊,高康握紧了拳头。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也许该教父母和弟弟一些真正的防身术了——用最普通的动作,藏着最实用的修真技巧,就像把细微的灵气藏在菜叶子里那样。
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没有尽头。高康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菜市场的方向,那里有几盏路灯在雨夜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他的目光穿越雨幕,落在那几盏路灯上,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了那些在菜市场忙碌的人们,他们或许正在为生活奔波,或许正在为家人准备晚餐。这片小小的菜市场,承载着太多的人间烟火和生活的琐碎。
高康突然意识到,守护这片充满温度的土地,守护这人间烟火,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生活中有太多的困难和挑战,就像这无尽的雨一样,让人感到疲惫和无助。
然而,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为了家人,为了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变得更加强大。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风雨中坚定地守护着这片人间烟火,让它继续温暖每一个人的心灵。
另外,这些天所遇到的一些事儿,还不能让附近的居民造成困扰,得把今天的怪异事件从他们脑中抹除这段记忆,这可是个细致活,不过对于高康洞虚期的修为根本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菜市场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高康往菜筐里放菜时,手心里全是汗。昨晚他几乎没睡,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改造成了"护身符"——母亲的老花镜腿缠上了浸过灵草水的红绳,父亲的铝拐杖里藏着雄黄粉,连楚离的书包拉链上都挂着用大蒜串成的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