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在剧痛中看到真相：这些所谓灾民，全是蓬莱用克隆技术培育的活体电池。

"不要看！"洛清雪捂住他双眼，自己却呕出金血。

她的龙族血脉正在被九州鼎抽离，乌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鼎影突然剧烈震颤，徐衍的触须从云层探向大地。

小主，

陆九霄的右臂完全青铜化后，终于看清鼎内乾坤——三百个培养舱正在与鼎身融合，每个舱内都泡着个龙首人身的怪物。

"原来你早就......"

他徒手插入鼎耳缺口，任由青铜菌丝啃噬血肉，当指尖触到核心机关时，通幽瞳突然映出段记忆：二十年前谢明远抱着婴儿时期的他，将敖广臂骨植入他体内，背后站着穿防化服的徐衍。

洛清雪的龙纹剑突然发出悲鸣，剑柄镶嵌的明珠裂开，露出微型九州鼎碎片。

她毫不犹豫地将碎片刺入心口，金血喷溅在鼎身上："以我龙魂，祭天地正气！"

血月在这一刻炸成碎片，十万灾民同时爆体而亡，他们的血雾凝成巨浪冲向九州鼎。

徐衍的触须慌忙回防时，陆九霄的右臂突然暴涨，青铜五指深深插入鼎身核心。

"该物归原主了。"他拧动机关的手背青筋暴起。

鼎耳缺口处迸发耀眼白光，现代实验室的景象开始崩塌，徐衍的惨叫声中，陆九霄清晰听到玻璃碎裂声——那是蓬莱火山培养舱破裂的声响。

当最后一丝血雾消散时，洛清雪的白发已垂至脚踝，她手中握着半块鼎片，片上映着东海龙宫的画面：三百个培养舱正从海底升起，舱内龙族血裔的眼皮都在颤动。

红袖残魂彻底消散前，在陆九霄掌心画了道符："去秦淮河......"

余音被晨风撕碎，九州鼎虚影化作青烟遁入他右臂，王都废墟上，只剩那件空荡荡的蟒袍在风中鼓荡，像面破碎的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