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明狰狞大笑，周身的黑雾越发浓郁，几乎将他整个包裹其中。

李长聚握紧了手中的魔神戟，感受着体内所剩无几的气力。

他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搏。

就在这时——

“长聚，我来助你！”

萧红鸢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尽管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她拉开弓箭，一道金光凝聚于弦上。

“别逞强！”李长聚皱眉喝道。

萧红鸢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却又倔强，“本宫说过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前的！”

话音未落，金色箭矢已然射出，化作一头展翅翱翔的金凤，直扑蓝启明而去！

“找死！”

蓝启明怒喝一声，挥手打出一道黑雾巨掌，与金凤在半空中相撞。

剧烈的能量波动掀起狂风，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就是现在！”

李长聚抓住了这个空隙，一直潜伏的九霄神雷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蓝启明。

电弧肆虐，雷鸣滚滚，几乎眨眼间就穿透了蓝启明的身体。

“啊！”

蓝启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全身被雷电包裹，皮肤瞬间焦黑，血肉在高温中蒸发。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黑雾被雷电撕裂，如同破碎的纸张般消散在空气中。

李长聚喘息着，握着魔神戟的手微微发抖，体内的魔气几乎耗尽，四肢沉重如铅。

他盯着蓝启明，看着他倒下的那一刻，心中却没有半点松懈。

蓝启明的倒下并未带来胜利的快感，反而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长聚知道，要不是利用九霄神雷在蓝启明松懈时偷袭了他，此时倒下的恐怕就是他。

归元境，竟是如此难以跨越的鸿沟吗？

……

“死了吗？”

萧红鸢喃喃出声。

“神魂烬灭，死透了！”

李长聚说道，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那便好！”

萧红鸢轻声叹气，接着她遁入虚空，手中一方紫玺绽放出耀眼的光辉，照亮了天幕。

“冲气斗牛，神印显圣，濯濯耀华，紫玺净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