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欣慰的笑道：“资源固然重要，但剑道修行从来不是仅仅靠资源。就算有再多资源，天赋不足，也难以突破。”

说完便斜看了一眼李颂舟，李颂舟顿时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看向别处。

殷玄笑着叹了口气，继续看向苏尘，轻声感慨：“为师当年天赋卓绝，在剑士境界也走了近七年，期间耗尽各类剑晶与丹药才堪堪突破，而你才入剑士境半年就又有了突破。尘儿，为师希望你能一直向前，永不止步。”

苏尘郑重道：“师尊放心，弟子必不敢懈怠！”

殷玄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神情渐渐变得凝重：“你们也知道，半年后，我便要前往皇城，这次出征，生死难料。青石剑馆这一脉，若我不在，全凭你二人支撑。”

李颂舟听到这里，心中一紧，正要开口，殷玄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正因为时间不多，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手把手教导你二人，从剑法、修行路上要点、馆内秘法再到炼剑法。若我最终没法回来，青石也不算断了传承。”

殷玄语气坚定：“今天就先给你们讲解一下剑师之路。”

殷玄盘膝而坐，示意两人也坐下。

“剑士境界之后，便是剑师。剑师与剑士最大的区别，便是在剑意的基础上领悟剑势。”

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回忆之色：“剑势，便是剑意的升华，剑意成势便可重如天威，当然，每个人领悟的剑意不同，剑势成型便不同。”

苏尘和李颂舟神色肃然，凝神聆听。

殷玄继续道：“剑意，是剑修与天地剑道法则的契合，而剑势，则是剑意凝聚与形化的体现。只有当剑意达到极致，才能感悟出剑势。”

李颂舟若有所思：“师尊，那为何有些剑士境巅峰者，数十年都难以突破剑师？”

殷玄点头道：“正是因为他们执意于剑意的‘形’，却忘了剑意的‘质’，空有其表而已。”

他顿了顿，指了指身后的山岳剑：“就如这柄飞剑——山岳，本身蕴含山岳之势，重如千钧。如果执意追求剑意的锋锐，反而无法体现它的真正威力。”

“剑师突破并不如剑士时那般凶险，因为它不是硬碰硬的冲关，而是水到渠成的升华。”

“但是——”殷玄语气忽然变得凝重，“突破剑师最大的危险在于，能够稳定的维持剑势不散。”

李颂舟眼中露出疑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