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长哥指出预算表夹层里用犀角粉写的咒文时,老工程师突然对着他深鞠一躬:“原来那晚地震时,是您埋在东南角的雷击木改变了共振频率。”
彩钢棚顶的冰凌簌簌坠落。
林管理员解下绣着《黄帝内经》章句的围巾,正要给他系上,忽被父亲轻咳声惊得松手。
老人从中山装内袋掏出罗盘,郑重放在年轻人掌心:“农历十五,来家里喝当归酒吧。”
欢呼声中,顾长哥的银针在庆功锦旗上轻点,暗纹里游走的金线显形成“功德无量”四个古篆。
他转身欲寻那抹温柔身影,却被扑了满怀的党参香撞得后退半步。
林管理员发间木簪滑落的瞬间,他瞥见塔吊操作室里王建筑工模糊的侧脸——她正用扳手在玻璃上画着某种类似河图的图案。
冰凌在彩钢棚檐折射出细碎虹光,王建筑工握紧扳手的指节泛着青白。
她看见林管理员发间木簪坠落的刹那,顾长哥伸手接住的五指竟暗合五禽戏中猿猴摘果的起势。
寒风卷着混凝土碎屑掠过眼角,她低头咬住皮筋重新扎紧碎发,却尝到唇齿间残留的党参涩味。
"王姐!"顾长哥的布鞋不知何时沾上她工装裤的泥点。
他递来装着艾草香囊的牛皮纸袋,虎口处还留着昨夜挑破水泥块时的刮痕,"东南角防潮层要加铺两寸火山灰。"
她接过时故意让扳手磕碰铁架,金属震颤声掩住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远处塔吊在晴空划出弧线,玻璃上未干的河图水痕正被阳光晒成霜花。
竣工典礼的鞭炮炸开时,顾长哥正用银针挑开锦旗流苏里的线头。
崭新的教学楼外墙浮动着金钱草形状的光斑——那是他埋在排水管里的磁石与晨雾作用的结果。
张父亲将红绸递给他时,老茧擦过他掌心的劳宫穴,竟带着试探脉象的力道。
"顾大夫看这《杏林春暖》的匾额如何?"林管理员指尖拂过烫金篆刻,袖口滑落的沉香手串恰巧压住他袖管里的三棱针。
她耳后那抹艾灸残留的草木灰香,混着混凝土养护剂的铁腥气,在两人衣袂间织成无形的太极图。
欢呼声浪中突然传来钢筋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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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筑工攀在脚手架上调整庆典灯笼,安全绳在她腰间勒出八卦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