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领口的盘扣。"顾长哥转身挡住风口,银针在药锅蒸汽里淬成淡金色,"劳烦孙导演把铜锣借我用用。"他说着突然将烧红的铜锣按在周女主演后背,滋啦声响里腾起股腥臭的白烟。
张前男友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藏在树洞里的第二个遥控器突然发烫,腕间沉香手串的佛头咔哒裂开,露出里面干瘪的蛇头。
没等他后退,赵音响师扛着陈醋坛子从他影子上踩过,坛底沾着的雄黄粉正巧洒在裂开的佛头上。
晒药场突然响起清越的凤鸣声。
众人转头望去,见周女主演已经披着月白戏服踏上临时舞台,她甩出的水袖扫过煎药锅,将最后一丝灰雾卷进烈火。
顾长哥的银针在铜锣上敲出七个音阶,每声清响都震落古槐树上一片枯叶。
"不可能......"张前男友盯着完好无损的威亚装置喃喃自语。
他脖颈的蛇形刺青突然开始褪色,树洞里传来什么东西焦化的脆响。
吴经纪人举着喇叭大喊"带妆彩排"时,他看见刘女配角活蹦乱跳地给顾长哥递毛巾,少女脖颈上根本找不到针孔痕迹。
午夜钟声敲响时,晒药场已经变成灯火通明的露天剧场。
周女主演踩着云纹绣鞋掠过顾长哥身侧,突然将水袖缠上他手腕:"顾大夫可要看好我的脉象。"她眼尾的胭脂在镁光灯下晕开霞色,藏在广袖里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
鼓乐声达到高潮时,顾长哥的银针盒突然发出嗡鸣。
他抬头望见舞台穹顶的威亚钢丝微微颤动,而本该在后台监工的孙导演,此刻正盯着手机屏幕脸色发青——监控画面里,张前男友最后出现的位置正是配电室。
古槐树的阴影里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张前男友踉跄着后退两步。
他脖颈褪色的蛇形刺青突然皴裂成灰,沉香手串的佛头里滚出干瘪的蛇蜕,在月光下迅速风化成粉末。
吴经纪人举着喇叭高喊“无关人员请离场”时,他西装后摆还粘着赵音响师不慎打翻的雄黄粉。
“这不可能……”他颤抖的手指划过手机碎裂的屏幕,监控画面里配电室的备用电源指示灯正规律闪烁。
晒药场飘来的药香裹着周女主演的唱腔,水袖扬起的风掠过他发梢时,腕间忽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颗藏着蛊虫母体的沉香珠,此刻正在他掌心跳动着化作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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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爆发出欢呼的瞬间,张前男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晒药场边缘的篱笆墙外。
他的鳄鱼皮鞋跟卡在排水沟里,精心打理的鬓角沾着草屑,最后留在青石板路上的只有半截焦黑的遥控天线。
“停!”孙导演的铜锣在镁光灯下泛着金芒,临时搭建的舞台穹顶突然降下七彩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