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垃圾处理站蒸腾着消毒水的气味,顾长哥将最后一捆分类标识牌递给吴专家时,裤兜里的老式诺基亚突然震动起来。
“顾大夫当心脚下!”周代表扛着铁锹冲过来,锹刃堪堪斩断一截试图缠上顾长哥脚踝的荧蓝菌丝。
这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抹了把汗,望着焕然一新的渗滤液处理池感叹:“县里拖了三年的工程,让你们半月搞定了。”
金属碰撞声从分拣台传来,钱向东正把印着孙记药铺标志的医疗废物装箱。
当顾长哥伸手要接他手中的危险品记录本,这位总爱挑刺的办事员竟主动侧身让出位置:“顾大夫更熟悉药材残留物。”
暮色浸染镇公所时,赵清荷攥着报表的手指微微发颤。
玻璃窗外,顾长哥正弯腰给垃圾分类车链条上油,后颈被晒红的皮肤在余晖里泛着细汗。
她突然抓起保温杯冲出去,杯壁凝结的水珠洇湿了写着“土壤重金属超标”的检测单。
“这是金银花露……”话音未落,晚风掀起她别在耳后的碎发,露出染着金粉的银质耳钉——正是昨夜北斗七星阵残留的粉末凝成的。
顾长哥的银针在工具包里发出蜂鸣,惊得两人同时后退半步,保温杯“咣当”砸在刻着“祟”字划痕的水泥地上。
暗处传来菌丝爬过管道的窸窣声,而月光恰好照亮赵清荷泛红的眼尾。
无需修改
(续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