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记得......"她的指尖拂过那些金芒,那是五年前瘟疫时她为他施灸留下的印记,"当年你说要建图书馆镇住......"
轰隆雷声吞没了后半句话,铜人眼窝突然滚落两滴青黑色液体。
顾长哥猛地将她拽进怀里,医针吊坠贴着他心口震颤,二十八盏应急灯同时亮起,在雨幕中拼出完整的紫微垣星图。
"小心魇气。"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后三焦经穴位,那里有颗朱砂痣在隐隐发烫,"等镇馆碑立起来,我慢慢说与你听。"
王雅茹抱着星宿图站在廊下,看着雨中相拥的两人,突然将图纸按在渗水的铜人后背。
墨迹遇水晕开,竟化作二十八星宿的荧光投影,将纠缠的阴阳二气暂时封在北斗勺柄指向的方位。
卯时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顾长哥正用银针在香樟木上刻河图洛书。
李静宜突然握住他执针的手,带着他往木料深处刺入三分:"这里该走手厥阴心包经。"
针尖触到树芯的瞬间,整根梁木泛起涟漪状的金纹。
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顾长哥忽然侧头吻住她发颤的指尖:"等第七根顶梁柱落成,我教你用针线绣星图。"
暴雨初歇的屋檐滴着阴阳水,没人注意到铜人掌心的接生盘又盛满了猩红液体。
顾长哥的白大褂衣角扫过铜人脚背时,那些红液突然凝结成"戊寅"字样的血珠——正是二十年前瘟疫始发的年份。
晨雾被初阳蒸成淡金色薄纱,古槐枝桠间垂落的艾草香囊随风轻晃。
吴专家捧着定稿方案的手指微微发颤,泛黄纸页上的二十八星宿图与铜人背后的荧光投影严丝合缝,"妙啊!"他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将现代图书分类法与河图洛书结合......"
李静宜正踮脚给铜人耳蜗补朱砂,闻言手一抖,嫣红粉末落在王雅茹刚整理好的古籍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