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捅破了一层又厚又韧的胶皮。

眼前猛地一亮！

下一秒，林羽感觉自己跟被从高速滚筒里甩出来似的，天旋地转，身子完全不受控制，一头朝着下方栽去！

轰！

一声巨响，他结结实实砸在硬邦邦的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咳咳！”

林羽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挣扎着抬头，打量四周。

放眼望去，是一片荒凉、死寂的灰色平原。天是铅灰色的，没太阳没月亮也没星星。空气里飘着浓得发腻的灵气，吸一口都觉得经脉发胀，可这灵气带着股冰冷、死板的味儿。

更远的地方，能看见一些巨大、扭曲的金属玩意儿的残骸，七零八落地散在平原上，跟远古巨兽的骨头架子似的。

这里的规矩，好像更完整，但也更……森严，冷冰冰的。

“嗷呜？”饕餮从他怀里钻出来，好奇地闻了闻空气，然后嫌弃地打了个喷嚏。

林羽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土，感受着体内还算充沛的力量，以及这片陌生又压抑的天地。

神界。

他，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