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严信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
“殿下,此次查税,阻力重重,非同小可。臣等以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能做到无过,便已是功劳了。”
“能收上来多少,就算多少,切不可为了争一时之功,而行险招啊……”
岑勉也赶紧附和:
“严大人所言极是!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百姓又素来刁滑,强压之下,恐生变故!”
窦宽也连连说:
“是啊殿下,稳妥为上,一动不如一静啊!”
然而,
李贞脸上却只有浓浓的鄙夷之色。
“稳妥?”
“坐等?”
哼!
“如今夺嫡之争,已是你死我活!步步落后,还谈何稳妥?!”
“老四风头无两,连杨忠的捧杀都能轻易化解,本王若是再无建树,这太子之位,还有本王什么事?!”
他踱了几步,猛地回头,又说:
“不求有功,便是大过!”
“此次查税,本王非但要查,还要重拳出击!”
啊?!
严信、岑勉、窦宽三人脸色煞白。
“殿下……这?如何重拳出击?”
严信声音已经在发颤。
李贞淡淡一笑:
“很简单。”
“打一派,拉一派!”
“那些胆敢抗税的刁民,还有那些与本王作对的官员!就说他们全都是地方世家势力!与朝廷权贵多有勾结!”
“他们抗旨不遵,那就是谋逆!本王自然要严惩不贷!”
“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不交?!至于其他人,见了这般雷霆手段,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那些地方官吏,若敢在背后捣鬼,闹出什么民变……就一并打成叛党!”
嘶——
严信、岑勉、窦宽三人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位状若疯魔的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