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极是!”
“骏王此法,名为收税,实为戏民、辱民,长此以往,更有弱民、困民之虞!”
“此乃不折不扣的恶法!殿下当立刻修书一封,密奏圣上,详陈其害,请圣上明鉴,勒令骏王即刻停止此等荒唐行径!”
对!
是个好罪名!
李泰毫不犹豫,当即走到书案前,亲自提笔,将“税彩”的说成戏民之举,又说李然用威逼利诱,非朝廷驭民之道,长此以往,纲吉败坏,民心丧尽,得不偿失,种种危害说得清清楚楚。
写罢,他将密信封好,交予心腹,沉声道:
“八百里加急,即刻送往京城,务必亲手交到皇宫力士魏渊手中!”
“是!”
待心腹领命而去,书房内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些。但另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却又摆在了面前——
江南道的欠税,收不收了?
怎么收?
张玄素看想了想,说:
“殿下,梅毅大人在信中提及,京畿道积欠的税款总额,大约在一千五百万两左右。”
“如今,骏王殿下已然收上了一千二百余万两,几乎可以说是大功告成。”
“我们江南道这边……似乎也要加紧啊、否则岂不是又要落败了?”
嗯嗯!
是啊!
李然那边已经快要完成了!他们若再没有显着进展,岂不是要在这场比试中一败涂地?
自来夺嫡之争,谁的优势都没有到碾压的程度,但这种公开笔试,如果有人连胜几场,基本上就大局已定了。
李泰越想越焦急,忍不住说:
“那就……强压?”
如今看来,温和的手段已经没用了。
马周却立刻摇头,语气果决:
“殿下,万万不可!”
“梅毅大人的信中也说了,即便骏王殿下用那般利诱之法,京畿道内依旧有为数不少的商户试图暗中串联抗税。”
“由此可见,这些积年老赖,何其顽固?!”
“若是我们在此地贸然采取强压手段,恐怕立刻便会激起民变!到时候,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
张玄素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马大人所言甚是。”
“强压绝非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