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韦进又开口了。
“此次李然再次大获全胜,看来这夺嫡之势,已然分明了啊。”
许宗深以为然,附和说:
“杨公,依我看,我等是否也该明确表态,支持骏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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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闻言,却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然后缓缓摇了摇头,忽然反问:
“你们,当真没想过安王李恪?”
啊?
谁?
此言一出,韦进与许宗皆是一怔。
“安王李恪?”
韦进急忙说:
“杨公,上次他奉命防守朔州,却有明显放水之嫌。”
“皇上虽然明面上未曾多言,但心中,恐怕早已对他生出不满了。”
“这,这也能?”
杨忠淡淡一笑,放下茶盏,娓娓说:
“然则,夺嫡之争,在乎这个吗?”
又是一句反问。
这?
韦进与许宗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只能默默点头——
确实,纵观史书,储位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残酷无情。
莫说只是守城放水,便是通敌卖国也屡见不鲜,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小事?
嗯……
杨忠点点头,又说:
“老夫在晋州,曾有一个得意门生。”
“他不久前回报,说那安王李恪,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与世无争。可私底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啊。”
啊?
狠角色?
韦进与许宗听得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
“我那门生说,他所过之处,那些地方大户无不纷纷主动投效啊……”
“老夫也奇怪,怎么会这等事?我那门生却说,李恪手底下豢养着一帮亡命之徒,个个杀人不眨眼。”
“若是遇到不肯顺从的,便趁着夜深人静,直接摸进人家府邸,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啊?”
韦进和许宗同时失声惊呼。
“竟有此事?”
杨忠缓缓点了点头,接着说:
“这个李恪,骨子里是个嗜血的狼崽子,只是藏得深罢了。”
他站起来,踱了几步,缓缓说:
“如今李然势头太盛,也需要有人能压一压他的锋芒……”
“我看,这李恪,倒是个狠角色,也许可以压一压李然……”
嗯嗯!
两人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