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凶光,仿佛是在回忆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张小禄满心疑惑,眉头紧锁,追问道:“你既然身为他们的师父,又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
柳慕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讲道:“这事说来话长,三十年前,一男子带着他患有脑疾的弟弟上山来求我医治,我收他们为徒,赐名柳黑儿,柳白儿。
我待两人如子,以金针之术救下柳白儿,以汤药调理,虽时常好了复发,但好歹保住了他的性命。
又将毕生所学教给柳黑儿,以便我百年之后,他可以继续救死扶伤。
岂料十六年前得一日,柳黑儿偷看到我柜中一本医书,名叫《命药绝谱》,书中记载,食人之脑可治脑疾,他便偷偷杀人,取人脑浆,喂于其弟柳白儿吃。
后来事情败露,怕我责罚于他,他便偷偷下药,将我迷晕,将我囚禁在这山洞木牢之中。
之所以我还能苟活十六载,只因那本《命药绝谱》当时被我一气之下付之一炬,全书内容都在我脑中。
他们十几年来一直想让我重写医书,交给他们,我不肯,才留到现在。”
张小禄听完这段血泪斑斑的往事,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同情。
他的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脸上写满了对那两个徒弟的愤慨与不屑。
在他看来,为了区区一本医书,竟能对自己的师父下手,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人性的底线,无异于禽兽之举。
张小禄怒道:“他们简直是禽兽!”
“不对,他们简直禽兽不如!”张小禄狠狠地重新骂了一遍。
“罢了罢了,如果没有记错,你是听我讲这段往事的第七十三个人!不日之后,便也是一堆白骨冤魂!”
柳慕奇说完,便闭上眼睛,自顾养神了。
愤怒之余,张小禄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忧虑和恐惧,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第七十三具白骨,他顿感脊背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