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位庄严而沉默的守护者,悄无声息地拉下了它那深邃的帷幕,将山洞包裹在一片幽邃而静谧的怀抱之中。
微弱的烛光在洞内摇曳生姿,将两张面孔映照得格外清晰:一张是饱经风霜的苍老脸庞,那是柳慕奇;另一张则是稚嫩中带着坚毅的少年面孔,属于张小禄。
此刻,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然消散,两人如同久别重逢的挚友,敞开心扉,倾诉着彼此的心声。
张小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与不安,他轻声问道:“前辈,您真的打算明日就将《命药绝谱》交给柳黑儿吗?”
柳慕奇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道:“只有这样,他才会放你一条生路。”
张小禄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柳黑儿为人的洞察与不信任,道:“我虽年幼,但今日所见,柳黑儿此人见利忘义,善恶不分。即便我们真的将《命药绝谱》交给他,他也未必会放过我们。”
柳慕奇沉吟片刻,道:“老夫岂能不知那恶徒是什么人?只是眼下要救你出去,别无他法。”
言罢,微微颔首,似乎又在试探,道:“我愿收你为徒,将《命药绝谱》都传授给你,你可愿意?”
张小禄连连摆手,坚决拒绝,道:“师父在世时,时常教导,为人要正派,听闻此书是害人之物,我宁死不学。”
柳慕奇看着张小禄那坚定而清澈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心想:“张小禄的心性善良,是难得的医者之才。”
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不再隐瞒,缓缓道出真相,道:“这《命药绝谱》乃是医家经典,书中的方剂并非都是恶方。心善之人学之,必能救死扶伤,拯救众生;而心恶之人用之,才会偏激取恶,伤人于无形。”
张小禄闻言,消除心中疑虑,道:“既如此,我愿意聆听前辈指教。”
柳慕奇开始将《命药绝谱》的精髓一一传授给张小禄,张小禄一字一句地牢记在心,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一个时辰不到,他竟将整本医书背得滚瓜烂熟。
见张小禄过耳不忘,柳慕奇惊叹不已,称赞道:“你真是个天才!”
张小禄却羞愧地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卑道:“师父在世时,总说我资质平平,愚蠢至极。”
柳慕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继续问道:“那么小禄,你如今的修为进展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