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被雷火灼伤的机械骨骼表面，浮现出与林疯本体脚下相同的混沌纹路，机械骨骼触感滚烫，雷火的味道刺鼻。

他捏碎黑色芯片的刹那，城隍庙屋檐上悬挂的青铜铃铛全部逆转着转动起来，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

紫凰的幻影在铃声中逐渐凝实，她绣鞋尖掠过四号断裂的机械臂，其实早在之前就隐隐暗示过紫凰具有某种特殊能力，她的裙摆带有特殊的物质，此时那些散落的齿轮突然自动拼合成某种远古罗盘，同时那些青铜色的齿轮突然渗出淡金色黏液，黏液触感滑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当最后一枚柳叶刀坠地时，暴雨里倒悬的混沌深渊突然映出二十个不同编号的培养舱——每个舱体里沉睡的赫然都是年轻时的赵天师。

“哥哥的纸船...”紫凰的叹息混着数据流的滋滋声，她裙裾扫过的残肢断臂突然浮现金色代码，代码闪烁着光芒，能听到微弱的电流声。

那些代码在血泊里游动着组成星图，而星图中央缓缓升起的光幕上，正有什么东西在奖励界面深处蠕动。

四号视网膜弹窗疯狂闪烁的“奖励领取”界面被强行覆盖，他看见自己胸腔里漂浮着二十七个淡蓝色意识光点——每个光点都在重复不同分身的战斗记忆。

“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导航仪。”紫凰绣着金蝶的指甲划过虚空，青铜罗盘内部突然爆出婴儿啼哭般的金属摩擦声，声音尖锐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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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后颈处的散热孔喷出大量血雾，他发现自己每一根人造神经都开始倒映其他分身的视野——三号正在雪山之巅啃噬冰晶，七号在赌场解剖荷官的机械心脏，血雾带着腥味，人造神经有微微的刺痛感。

当啷！

第一枚淬毒袖箭钉在罗盘表面的瞬间，四号左耳垂弹出的微型链锯已经绞碎偷袭者的喉骨，能听到袖箭钉入和链锯绞碎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他闻到了王家修士特有的松脂味——这些被系统改造过的走狗，连血液都带着集成电路烧焦的酸腐气，松脂味和酸腐气混合在一起，十分刺鼻。

原来王家修士一直暗中关注着赵天师和四号的战斗，他们与赵天师有着某种利益关联，在察觉到这里战斗的动静后，便匆忙赶来。

“歼灭协议启动。”四号的机械音比平时低沉了八度，断裂的右臂接口突然喷射出暗红色数据流，数据流喷射时发出“嘶嘶”声，触感温热。

那些在城隍庙瓦砾间蜿蜒的混沌纹路仿佛嗅到血腥的蟒蛇，眨眼间编织成笼罩半条街区的金色牢笼，混沌纹路闪烁着金色光芒，能听到纹路蠕动的声音。

某个王家修士的斩马刀砍到第四下时突然凝滞，刀身上映出的赵天师残影正用腐烂的舌头舔舐牢笼纹路，能听到斩马刀砍击和舌头舔舐的声音。

“疯子！”十七个不同时间线的嘶吼同时从刀身迸发，修士的眼球顿时被声波震成两团数据乱码，声波震得空气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