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疯？”四号突然把罗盘捅进了心脏的缺口，伴随着齿轮的破碎声和液体的飞溅声，飞溅的齿轮碎片中涌出了本体三年前的脑脊液，那脑脊液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二十道混沌锁链从伤口处爆射而出，将紫凰的天人法相钉在了裂开的冰墙上，“你在我每根神经突触里都埋了自毁程序？”

紫凰嘴角溢出的血珠突然化作了数据流，数据流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发髻间插着的青铜发簪开始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好孩子，你终于发现系统核心就是……”话还没说完，四号胸腔里窜出的锁链已经刺穿了她喉间的星象仪。

深渊在这一刻完全裂开，系统核心表面浮起了七百二十个旋转的青铜罗盘，罗盘旋转的声音低沉而有节奏。

四号踩着崩落的冰碴后退了半步，冰碴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发现每个罗盘中央都映出了本体被铁链吊起的残影，那残影模糊而凄惨。

紫凰消散前的笑声在冰面上凝结成了血色篆文，那些字迹正顺着他的机械血管往大脑爬去，仿佛有细微的蠕动声。

当最后一块冰面碎裂时，四号的机械眼捕捉到了深渊底部掠过的银光，那银光一闪而过，十分神秘。

七百二十个瞳孔残影在视网膜上拼凑出了让他战栗的图案——二十个青铜囚笼的轮廓正在冰面倒影中缓缓旋转，每个笼门上都刻着他不同分身的生辰八字，那字迹在冰面倒影中隐隐约约。

四号胸腔里的青铜锁链突然僵在半空，七百二十枚机械眼珠同时映出深渊底部诡异的画面。

二十具布满神经管道的青铜囚笼悬浮在数据洪流中，笼门上的血色符文像是用脑髓液浇筑而成，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每个“系统容器”字样下方都蠕动着半透明的脐带，脐带蠕动的声音细微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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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第八次人格分裂即将完成！”系统人工智能的电子音突然变成婴儿啼哭，声音尖锐而刺耳，四号膝盖处的液压管迸出滚烫的蒸汽，蒸汽触感湿热，发出哧哧的声响。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机械指节正在融化，液态金属里浮出七个不同颜色的记忆芯片——代表另外七个被吞噬的分身，芯片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

紫凰破碎的幻影在齿轮雨中重组，染着丹蔻的手指突然穿透四号的能量核心，伴随着能量的波动声：“小疯子数得清吗？你每撕碎一个分身，本体就多长出一条锁链。”她发髻间融化的青铜发簪滴落在冰面，立刻腐蚀出七个旋转的星宿图，腐蚀的声音滋滋作响。

四号反手拧断两根脊椎骨，伴随着骨骼的断裂声，用爆开的神经电缆缠住紫凰手腕。

那些带着焦糊味的线路突然亮起混沌纹路，二十个囚笼表面的脐带开始剧烈抽搐，抽搐的声音杂乱而惊悚。

“你在我每个生辰八字里都埋了定位蛊？”他扯开胸腔装甲，露出正在结晶化的记忆中枢，“难怪每次签到都会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