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水?”封天赐一脸茫然,想了想又说:“这等粗活为何不交由手下去做。”
“兄弟们伤的伤、乏的乏,稍后还有很多事要做,这点活就用不着他们来干了。”
封天赐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半个字,只是用极为赞赏的目光看向齐逸。
这位小齐大人,还真是不一样!
齐逸一边均匀搅胖鱼膘胶,一边说道:“这里太热了,封捕头自昨晚开始一直没休息,有劳了。快去审讯室吃饭吧,吃完了小憩片刻。”
封天赐又茫然了:“审讯室?”
“哦,就在院子最左边的那间房。”
封天赐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退出厨房直奔审讯室。
雕花木桌上摆着七八道菜和一大盆白米饭,以及一摞胡饼、一只木桶。
苗英一边摆碗筷一边抱歉道:“这里的情况各位也都看到了,没办法准备什么好东西招待,还请见谅!”
“苗捕快客气了。多谢!”
封天赐客气了一句,接过衙役盛好递过来的米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宿没合眼又熬了一上午的六名府衙捕快,打哈欠的打哈欠、揉眼睛的揉眼睛,一个个都面露疲色、精神萎靡。
武夫体魄是比普通人强悍数倍,但只要还没踏入四品,便还是凡夫俗子,不睡觉一样扛不住。
“你们那位小齐大人是真能折腾啊,这怎么就查到秦家头上了?”一名府衙捕快边吃边随口问了一句。
一旁的年轻衙役,不无骄傲道:“我家大人是奉巡抚钧旨,彻查花魁失踪案。”
“花魁?哦,是那位月倚梦月娘子。”府衙捕快点了点头,越发好奇道:“你家大人是怎么破的案?”
封天赐等人之前只听到齐逸说,杀害花魁娘子的便是秦家老六秦合广,至于破案过程,以及守备军都尉秦合重为何会死在这南城衙门里的离奇事件,却是一概不知。
“咳咳~”苗英干咳两声,年轻衙役立马闭上嘴,识趣地退到一旁。
“哈哈,苗兄弟,给大伙儿说说呗。”封天赐也好奇心拉满,笑呵呵地劝道:“知府大人已然接手此案,我等也想多了解些情况。”
苗英斟酌了一下,将教坊司审问犯妇梅嫣然,以及问话十一位花魁、现场验尸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