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药柜被她艰难的抽出。

“杨镯,快去煎药!把大夫平时用的解毒药都拿来!”

杨镯连忙跑去药柜前,取了几味常用解毒药材——黄连、玄参、茵陈蒿。

便架起药炉开始煎煮。

月如则用清水浸湿布巾,轻轻擦拭吴仁安的伤口。

每一次触碰。

吴仁安都会发出痛苦的呻吟,每声都似在月如心头割了刀。

“吴大夫,你撑住…”月如轻声安慰,手指不由自主地抚过他紧锁的眉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杨镯煎好的药汁也一碗接一碗灌入吴仁安口中。

却始终未见好转。

那紫黑色的毒素反而扩散得更快,已然蔓延至颈部。

像一张无形的网,要将吴仁安拖入永夜。

“不行,这药不管用…”

月如咬紧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杨镯也急得团团转。

“这毒太厉害了,从未见过。月姐,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月如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吴大夫曾说过,他有个师父,是位老郎中,医术高明…”

“陆济世?”

杨镯接道,“是啊!陆老先生医术精湛,若他出手,必能救吴大夫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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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何处?快告诉我!”月如急切地问。

“在城南青石巷,开了一家'仁济堂'。”

杨镯答道。

“不过现在已经亥时了,怕是…”

“那我们去请陆老先生来救吴大夫!”

月如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陆老先生的医馆肯定已经关门了。”杨镯犹豫道。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

月如坚定地说,“杨镯,你留在这里照顾吴大夫,我去城南请陆老先生。”

“月姐姐,你一个人去不安全,要不我去吧?”

杨镯担忧地说。

月如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陆老先生,他未必会相信你。而且,吴大夫需要有人照顾。

你帮我准备些干净的布条和温水,尽量为他擦拭伤口,别让毒素继续扩散。”

杨镯见月如态度坚决,只好点头应允。

月如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吴仁安,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低声道:“吴大夫,你等着我,我去请你师父来救你。”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馆。

向城南方向奔去。

夜色如墨,街道上空无一人。

月如顾不得害怕,一路奔跑。

城中宵禁已过,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唯有偶尔几声更夫的梆子声在夜色中回荡。

月如不顾一切地奔跑着,青石板在她脚下飞掠而过。

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程,在这生死关头,她却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赶到。

城南的街道比城北更加宽敞,两旁的宅院也更加气派。

月如按照杨镯的指引,很快找到了那家名为“仁济堂”的医馆。

城南青石巷的尽头,那家朴素的医馆静静矗立。

匾额上“仁济堂”三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芒。

医馆大门紧闭,门前的灯笼早已熄灭,显然已经歇业。

月如顾不得许多,上前用力叩门:“陆老先生!陆医师!救命啊!开门!”

“笃笃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片刻后,门内传来了脚步声,一个沙哑的老者声音响起。

“何人在此喧哗?本堂已经歇业,若是急症,明日一早再来。”

“老先生,小女子有急事求见陆济世老先生。”月如急切地说道。

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

他身着一袭鼠灰色直裰,面容清瘦,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夫便是陆济世,姑娘有何事?”

老者打量着月如,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陆济世看到门前只是一个年轻女子,便摇头道。

“姑娘,老夫已经闭馆,若非急症,还请明日再来。”

说着便要关门。

月如急忙伸手抵住门扉,随即跪倒在地。

额头重重叩在门槛上。

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