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血祭之夜,凌烬被推入蛊池。池底不是毒虫,而是半截烛龙脊髓!玄机子以万蛊为引,将龙髓炼入他的血脉:“从今日起,你便是人形的烛龙......是老夫最好的焚世之火。”
凌烬的脊柱突然暴凸,青铜骨刺穿透皮肤。烛龙虚影在他身后重聚,却不再受控。龙爪撕开他的胸腔,抓向那颗跳动的、嵌着山河印碎片的心脏。
“弑天弑神......终要弑己。”勾陈的残魂在火中尖笑,“玄机子......你养的好蛊!”
白璃的逆鳞银光暴涨,凌烬的右眼淌下血泪。他握住刺入胸口的龙爪,符纹之火顺着经脉逆烧:“那就看看......谁吞了谁!”
烛龙虚影在符纹中哀嚎,凌烬的肉身寸寸崩解。焦黑的骨骼浮现金色龙纹,石化左臂化为龙骨。他扯出心脏中的山河印碎片,按入烛龙眉心:“以我魂为牢......永镇此兽!”
天墟在龙焰中彻底崩塌,勾陈的残魂与玄机子的虚影一同湮灭。而凌烬的最后一缕神识,看见白璃的龙魂从归墟升起,衔着无字碑落入青州焦土。
百年后,苗疆禁地。
一名盲眼少年跪在无字碑前,指尖抚过碑底剑痕。他的脊骨隐隐发烫,青州、归墟、天墟的画面在黑暗中闪现。
碑中忽然传来龙吟,烬天剑的残片破土而出——
剑柄处,半片逆鳞泛起银光。
天墟的崩塌并未终结,破碎的穹顶如巨兽獠牙般咬合。凌烬的残躯坠入归墟裂隙,烛龙虚影的灰烬却未消散,反而凝成一具龙骨巨舟。舟身每一节脊椎皆刻着《山海经略》的残文,船头嵌着白璃的逆鳞,鳞片深处传来她最后的低语:“乘此舟......去焚了经略的源头......”
龙骨舟碾过混沌乱流,裂隙两侧浮现出无数时空碎片——青州未被屠戮前的炊烟、苗疆少女阿箬采摘情蛊的月夜、玄机子将烛龙脊髓植入凌烬血脉的血池......每一幕皆是玄机子笔下的“既定命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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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的残魂突然从舟尾浮现,疫毒脊髓缠住桅杆:“你以为逃得掉?这舟......本就是经略的一部分!”
龙骨舟撞入一方血色空间。中央血池沸腾,池底沉浮着凌烬熟悉的躯体——那竟是他自己被剥去皮囊的骸骨!骸骨胸腔内,烛龙脊髓如活蛇游动,与血池上方的《山海经略》残卷相连。
“看啊,这才是你。”玄机子的虚影自经卷中踏出,指尖轻抚骸骨,“我抽了你的魂,塑了新的躯壳......让你以为自己真是个人。”
凌烬的石化左臂突然暴长,骨刺穿透虚影:“那这具‘人壳’......也能撕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