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的残魂自碑底渗出,龙爪裹住凌烬的手:“现在......你明白我为何愿化龙了?”
记忆闪回万年前——白衣少女跪在碑前,以逆鳞为刃剜出天帝脊髓:“他的魂逃了......我会在轮回中找到你......”
凌烬的龙爪贯穿石碑,混沌之火自碑文燃起。天帝残魂在火中扭曲:“你杀的不是我......是这具肉身最后的生机!”
“生机?”凌烬扯出碑中脊髓,任其化为飞灰,“你所谓的生机......不过是永世的牢笼!”
盲眼少年的虚影突然浮现,手中竹简接住飞灰,凝成无字空卷:“师父......这次......我来写。”
归墟之眼彻底闭合的刹那,凌烬的残魂附入石碑碎屑。苗疆禁地血池沸腾,石像的眉心逆鳞重燃银光。千里外的天墟废墟上,勾陈的疫毒脊髓凝成新躯,额间却浮现天帝的鎏金符纹:“吾魂不灭......弑天者......永为吾器!”
天帝残魂的鎏金符纹在凌烬的识海中疯狂蔓延,如荆棘般缠绕他的记忆。涿鹿战场的血雾化为枷锁,将他的意识拽入脊髓深处的囚牢。牢中悬着九枚青铜卦签,每一枚都刻着玄机子的生辰——那是万年来他篡改《山海经略》的锚点。
“你的魂魄是我散入轮回的种子......”天帝的嗓音从卦签中渗出,“如今生根发芽......该结出我要的果了。”
凌烬的龙爪捏碎一枚卦签,签中竟掉出盲眼少年的半截脊骨。骨上密布巫族密文,正是苗疆血祭的祷词:“以骨为引......唤龙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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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骨突然暴长,刺穿囚牢。归墟之眼的画面涌入——白璃的龙魂被九百巫族圣女的银发缠住,强行按入血池。池底浮出初代天帝的颅骨,其眼窝中跳动着凌烬的石化心脏:“你以为她为何甘愿化龙?她的魂......本就是为你备好的锁!”
凌烬的识海剧震,记忆碎片重组:苗疆禁地中,白璃剜鳞时的泪滴落入血池,池水映出的并非她的脸,而是天帝残魂的冷笑!
“连她的牺牲......都是你的算计?!”龙焰自魂魄深处爆燃,焚向卦签囚牢。
卦签在火中扭曲,玄机子的哀嚎与天帝的咆哮交织:“逆徒!焚了卦签......白璃的魂也会消散!”
“那就散!”伴随着凌烬的怒吼,他那锋利的龙爪如闪电般迅速,毫无阻碍地贯穿了最后一枚卦签。刹那间,鎏金符纹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逆流而上,疯狂地注入了他的脊髓之中。
就在囚牢崩塌的瞬间,归墟血池中原本紧闭双眼的白璃突然睁开了双眼。她那银色的长发如同狂舞的银蛇一般,瞬间绞碎了天帝的颅骨。紧接着,她那巨大的龙爪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捏住了天帝那颗已经石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