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四壁的《篡命经》箓文如活蛇游走,阁主的虚影手持脊髓剑,剑尖挑着白璃的逆鳞:“你以为逃得出这轮回?每一世弑天者......皆是我刻在混沌中的傀儡!”
少年凌烬暴起,烬脉尚未觉醒的拳头砸向阁主,却被铁链拽回。成年凌烬的神识与少年重合,烬天剑自虚空中凝现:“这一世......我自己写命!”
剑光斩断铁链的刹那,地牢崩塌。现实中的虬龙骸骨尽数化为星砂,烬泪之城的无面神像轰然跪地——
神像掌心,浮现一枚纯净的“无烬髓玉”。
凌烬握住髓玉的刹那,烬泪之城的废墟中升起新芽。焦土化为琉璃田垄,星砂凝成无面农夫,他们额间无鳞,掌心捧着《无烬典》的残页耕作。白璃的残魂自玉中苏醒,化为少女模样:“这才是初代天帝真正的忏悔......以混沌骸骨,孕新生净土。”
北极墟的梅林突然绽放,玄机子的石像掌心,傀心种裂开发芽。嫩枝穿透归墟海面,缠住纯白门扉——
门缝中伸出的不再是婴孩手掌,而是一枝绽开梅花的星砂藤蔓!
三月后,青州孩童在田埂间拾得一枚灰金鳞片。鳞片触土的刹那,地面浮出微缩棋局——黑子为梅枝,白子为星砂。
海底归墟,纯白门扉彻底洞开。门内不再是混沌,而是一片无垠麦田。麦穗摇曳间,传出初代天帝最后的低语:
“弑天者......当为播种人。”
凌烬的烬天剑插在田埂尽头,剑身开满星砂梅花。他望向门扉深处,灰金右瞳已化为银海: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星砂城池的地脉突然沸腾,琉璃砖瓦下的灰金纹路如毒蛇般游走。凌烬立于城巅,烬天剑插在震颤的地面上,银焰自剑锋逆流而上,试图压制地脉异动。白璃的龙骸盘踞城东,逆鳞处的纯白门影忽明忽暗——门缝中渗出饕餮的腥臭涎液,凝成无数灰金触须,刺向城池核心的“无烬髓玉”。
“髓玉在吞噬混沌残息......”白璃的龙爪撕碎触须,神识刺入凌烬识海,“玄机子的肉身......必须彻底湮灭!”
北极墟方向传来震天嘶吼,玄机子的石像轰然崩塌。烟尘中,他的肉身悬浮而起,脊骨上的九枚噬魂钉尽数脱落,灰金傀丝如蛛网般裹住全身——
他的瞳孔化为混沌旋涡,掌心浮出初代阁主的脊髓剑虚影!
玄机子的肉身踏碎虚空,每一步皆引动星海震颤。脊髓剑劈向星砂城池的刹那,凌烬的烬天剑迎刃而上,双剑交击的轰鸣中,整座城池的地面裂开深渊!
“你以为毁我肉身便能破局?”玄机子的嗓音混杂着阁主的狞笑,“我的命魂早已与混沌同化......此身,不过是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