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着豁口陶罐,罐口露出“金穗1号”稻穗。
“爹?你咋在这儿?”
张凤喉咙发紧。
父亲明明在老家养病,咋会在这?
再看,父亲左袖空荡荡,是早几年修谷仓被大梁砸断的。
“凤儿,记得涝洼地排水不?”
父亲边咳嗽边蹲下,从陶罐倒出带冰碴种子。
“你用灵泉水救了父亲之后,父亲就偷偷让商队来了北境。
咱种地的,走到哪儿都得攥着种子。”
九黎宫首领笑声传来:“贱民也配碰灵泉?你女儿的血,才是开阵钥匙!”
父亲脸色一冷,把陶罐砸在地上,种子滚进黑土。
“灵泉?俺只知道种子沾了人气才能活。”
他掏出母亲陪嫁的铜顶针。
“当年你娘用它给俺补衣裳,俺用这双手在盐碱地刨出三分田。”
张凤看着父亲残缺左手,一下懂了。
她解开腰间水囊,把灵泉水泼在种子上。
“爹,教俺咋在黑土里开垄!”
父亲咧嘴笑,用断手的腕骨在冻土画垄沟。
“和老家坡地一个理,垄要斜着开,让雪水往根上汇。”
又抓起黑土捏成泥团,裹住种子。
“就像你小时候帮俺糊篱笆,泥团裹住种脐,别让寒气钻进去。”
黑镰阵劈下,张凤把灵泉玉坠按进垄沟,用的是父亲教的“窝瓜压蔓法”。
奇迹发生,裹灵泉泥的种子顶开黑雾,嫩芽扎进冻土,叶片映着田垄线。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