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中,萧砚白后颈的火焰胎记突然显现。他想起母亲被带走那晚,镇魔司众人举着刻有银铃纹的长剑,为首者腕间戴着的正是长老此刻佩戴的银铃坠饰。记忆与现实重叠,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凝聚火球时,石砖下的阵法总会与他的灵力轨迹共鸣。
"放开他!"
月白色身影撞开木门,洛千瓷的面纱被剑气划破,露出下颌的封魔咒印。萧砚白瞳孔骤缩,那印记的形状竟与他玉佩内侧的焚蝶纹完全吻合。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石砖下的噬魔苔全部枯萎,露出下面完整的双生种血祭阵。
四
申时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洛千瓷扶着萧砚白躲进废弃凉亭,他后颈的胎记在雨水冲刷下愈发明显,如同一簇跳动的金焰。她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的却不是普通金疮药,而是混着银血的星芒草汁。
"会有点疼。"她的指尖在他后颈轻轻画圈,银铃胎记与火纹同时亮起,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萧砚白闻到她发间的沉水香,与母亲梳妆台上的香粉味道分毫不差,记忆突然不受控地涌来:
六岁那年,他在母亲的妆奁里见过同样的药瓶,旁边放着半面青铜镜,镜中映着戴面纱的少女,腕间银铃胎记与洛千瓷此刻露出的印记完全重合。母亲当时说:"这是给最重要的人准备的药,以后你会明白。"
"为什么帮我?"萧砚白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如同记忆中母亲的温度,"你知道双生种的秘密,对不对?"
洛千瓷低头看着两人相触的皮肤,银血与金血在雨中洇开,竟形成极小的阴阳鱼图案。凉亭石柱上的裂纹突然发出微光,与练习场的阵法纹路连成一线,尽头指向东北方的星陨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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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血早就定下了羁绊。"她摸出父亲临终前的碎玉,与萧砚白的玉佩拼接,露出内侧铭文,"二十年前焚城之役,镇魔司用双生种的血设下锁魔阵,而我们...是被封印在阵眼的容器。"
五
戌时的练习场浸在雨雾中。萧砚白凝视掌心未愈的伤口,金血混着雨水渗入石砖,竟将阵法纹路照得透亮。洛千瓷站在围栏外,腕间银铃胎记与他火纹同时发烫,那些被雨水冲刷的纹路逐渐拼成完整的凤凰图腾。
"试试用心火感受我的灵力。"她抛出银铃吊坠,铃声与他脉搏共振,"就像每次用止血草时那样,顺着灵脉的联系。"
萧砚白闭眼屏息,忽然感受到无数细小的银线从掌心蔓延开来,与洛千瓷的灵脉编织成网。当他再次凝聚火球时,金焰中竟夹杂着一丝银辉,稳稳悬浮在指尖,不再有炸裂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