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流血的指尖,仙骨令突然发出蜂鸣,令面浮现出胡三太爷的虎影,与林婉儿的桃花剑影短暂重叠:“你布的北斗阵,和陈门的不一样。”
“北马仙门靠仙家附身,”她指尖划过石棺边缘,“我们南派靠阵图道术,”突然抬头笑,“不过小哥你眉心的红点,比我在县志里看见的陈门弟子亮多了——是紫微星降的命格吧?”
李明突然指着石棺:“字、字在动!”原本的“禁言”二字,笔画间渗出鲜血,渐渐变成“还我舌头”。
林婉儿的罗盘发出尖啸,她掏出三张桃花符,贴在石棺三侧:“陈宇,用你的通灵玉简照石棺!”她突然对我眨眼,“别愣着,我知道你叫陈宇,县志里写着1998年陈门弟子陈建国之子,小名柱儿。”
我慌忙掏出玉简,玉简光芒照在石棺上,七个跪坐人像突然站起,脖子处的伤口还在滴血,他们的工牌在玉简光里显形,正是1966年失踪的七个工人。
“林小姐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借机擦掉指尖血,仙骨令在袖中发烫,“你羊皮卷上的禁言阵图,是不是从阴山殿偷的?”
她突然凑近,檀香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阴山殿?”她指着石棺上的血字,“这是当年阴山殿借文革之乱布的局,用工人怨气养煞灵,和你们陈门九十年前破的血池阵,是同一路数。”
李明突然从帆布包掏出冰镇汽水,易拉罐“啵”地拉开:“小姐姐喝吗?”他递过去,“冰镇橘子味,比桃木香水好闻。”
林婉儿接过汽水,旗袍领口沾了点灰也不在意:“谢了,”她仰头灌了口,喉结在旗袍领口下滚动,“我来东北,一是破禁言阵,二是找个人——”她突然盯着我镇魂铃,“陈门弟子,带紫微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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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护住铃铛,铃面族徽与她罗盘中央的太极图短暂共鸣:“你怎么知道紫微令?”
“三年前,”她擦了擦嘴角的汽水,“我师父在长江边捡到半本阴山殿手札,”她掏出泛黄的纸页,“上面画着双星印合璧的图,你眉心的红点,和苏家长女的泪痣,正好是阵眼。”
石棺突然发出闷响,七个无头鬼差的虚影从地面升起,每个都举着“冤”字工牌,脖子处的伤口还在往下滴血。林婉儿的桃花剑发出银光,我看见她手腕内侧刻着半朵血月图腾,却被桃花纹覆盖。
“用你的洗冤符!”她挥剑斩断鬼差身上的铁链,“北马仙门的血符,最对割舌鬼的胃口!”
我咬破舌尖,在玉简上画符,鲜血滴在鬼差眉心:“尔等冤屈,今日得雪!”
最前面的鬼差突然怒吼,声音像生锈的铁门摩擦:“还——我——舌——头——”厂房玻璃应声而碎,李明抱着头躲在石柱后,摄像机还在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