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山脉的岩石在剑胚成型的瞬间剧烈震颤,托克的锻魂短锤“当啷”落地,瞪着熔炉里悬浮的剑胚说不出话。七彩焰凝结成的狼首图腾突然仰天长嚎,月神藤嫩芽在剑刃边缘抽出银辉,齿轮状的符文沿着剑脊缓缓转动,最后在剑尖汇聚成一滴金色龙血——那是爱德华的血脉印记。
“见鬼!”托克的胡子抖落铁屑,“锻魂术三百年没出过这种异象!红皮蛮子,你的战魂血是不是掺了龙髓?”
古达的狼爪按在剑柄上,血色三叶草印记与剑胚共鸣:“战魂只认纯粹的勇气。”他望向爱德华,瞳孔里映着剑刃上的人类骑士断剑纹路,“但这剑胚里,有三百年前被割下舌头的兽人奴隶的哀嚎。”
阿兰迪尔的长弓突然指向剑胚,银叶耳坠泛起冷光:“月神藤在剑刃背面感应到深渊藤条的残毒——托克,你的锻炉没烧干净暗影帝国的诅咒!”
托克暴跳如雷:“放屁!老子的锻炉连魔龙鳞片都能熔!”他突然看见剑胚上的月神藤纹正在变黑,声音顿时发颤,“等等……这毒顺着精灵的月神露渗进来了?”
莉娅的银饰碎片在胸前拼出“侵蚀”二字,她的指尖刚触到剑胚就被灼痛:“是‘铁砧之耻’的残留诅咒——当年人类骑士用精灵祭司的血祭剑,现在暗影帝国用深渊毒激活了这段记忆。”她看向爱德华,“剑胚在排斥精灵的力量。”
爱德华握紧剑柄,龙血吊坠的裂痕中,母亲的影像突然流泪。他想起边境村老矿工的话:“三百年前,矮人锻炉的火星曾点燃精灵的月神藤,却被人类骑士的傲慢浇灭。”剑胚在他手中震动,仿佛在重演那段被掩埋的历史。
“让我来。”古达的狼爪扣住剑刃,血色三叶草印记爆发出强光,“霜狼勇士的战魂能烧掉一切谎言。”他的战歌响起,每一个音符都化作血色长矛,刺入剑胚中正在蔓延的黑色毒雾。
托克趁机倒入最后半桶“雷霆咆哮”,矮人烈酒在剑胚表面炸开蓝焰,将毒雾逼回剑尖。阿兰迪尔的长弓射出三支月神藤箭,钉住剑胚的三个支点,银叶耳坠的荧光与战魂血、龙血、矮人烈酒形成三角共鸣。
当毒雾散尽,剑胚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七彩焰凝结成各族徽记的立体浮雕:狼首咬住齿轮,齿轮托举月藤,月藤缠绕银龙,银龙守护铁砧。爱德华突然明白,这把剑的力量不是来自单一族裔,而是让曾经的伤口,在共鸣中成为武器的一部分。
“看够了吗?”托克抄起锻魂短锤,“杂种们的缝合怪已经到山脚了!红皮蛮子,带你的人守住锻场东门;白皮尖耳,去屋顶架月神弩;人类王子——”他指向剑胚,“你最好试试这玩意儿能不能劈开缝合怪的骨头!”
古达的狼皮斗篷猎猎作响:“霜狼勇士的战旗永远在最前线。”他抽出断剑碎片,刃口还带着剑胚的余热,“但矮人的锻炉要是烧糊了我的狼毛,老子就把你的啤酒桶全砸了!”